一旁的戚怡也奇怪的問道:“是啊,你怎麼會被盯上?你不是昨晚才遇到絕影的麼?”
陳青聞言,歎息一聲,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要借助嶽素春和戚怡,乃至兩人背後的軍統和央國官方的力量,陳青明白,他殺高杉直人的事情是無法再隱瞞下去了。
於是,他便開始從頭到尾的開始講述起了殺高杉直人的一係列事情。
在講完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後,他總結說道:“……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我自認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和痕跡,但流櫻那邊確實就派人到了我那邊調查,然後被我發現了來過的跡象,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鎖定我那裡的。”
嶽素春和戚怡聽完他講述的這些後。
嶽素春微皺著眉頭,露出了思索之色。
而戚怡則目光直視著陳青,一臉冷笑道:“怎麼,現在終於承認是你害得我被按時打卡了?”
當初戚怡告訴了陳青,流櫻方派人去東城進行暗中調查,結果轉天東城就出現了報紙“小作文”跟外來打工人抗議遊行事件。
這害得戚怡之後的一段時間,被懷疑為泄密者,不得不各種按時打卡,失去了以往的自由。
而每次戚怡用這事來說陳青時,陳青都不承認。
可今天,為了借助嶽素春和戚怡以及軍統乃至官方的力量,陳青終於是承認了這一點!
而其實,在前兩天,流櫻登報宣揚上泉靜司的死,而陳青用同樣的手法應對時,便已經算是變相承認了這事。
隻不過,當時戚怡正因為調查絕影的事各種忙碌,沒時間和心情來跟陳青計較這些。
但現在,知道陳青遇到了絕影,她苦尋多天的“人證”終於有了下落,她也算是終於有心情來跟陳青開玩笑了。
“哈……”
麵對戚怡的質問,陳青隻是乾笑了一聲。
也就在這時,思索了片刻的嶽素春,抬眼看向陳青,說道:“流櫻二次蛻變的‘神變’高手,我知道的隻有伊賀流的兩位忍者大師,這兩位忍者大師分彆是古川崇哉和千葉清弘。其中古川崇哉擅長欺騙五感的‘障眼法’,而千葉清弘則擅長‘心靈’方麵。這次秘密過來的,應該就是古川崇哉。”
說到這裡,嶽素春頓了頓,然後直視向陳青的雙眼,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借助自己還有我們的力量,將發現你家住處的古川崇哉給除掉是吧?”
經過了這一陣的接觸,擁有著豐富人生閱曆的嶽素春,也多少看出了陳青的些許性格。
雖然平時跟著依依嘻嘻哈哈,在她麵前也算有禮數,可骨子裡那種不願沾染過多麻煩,但又足夠果決的性格,跟她記憶裡的那頭老虎多少有那麼幾分神似。
這讓她或多或少的有些心緒複雜。
陳青見嶽素春道破了他的想法,也沒有否認,頷首點頭道:“是!”
“好。”
嶽素春見陳青乾脆的點頭承認,便也頷首回道:“正好古川崇哉這人對於央國來說也確實算是一條大害蟲,趁著這個敵明我暗的機會,把這條大害蟲鏟除掉也好。”
伴隨話音,她緩緩從紅木沙發上站了起來。
但緊接著,她又看著陳青說道:“不過,想要鏟除這條大害蟲,還得由你來當誘餌。‘神變’高手很狡猾,能夠察覺任何的目光注視,更彆說二次蛻變後的‘神變’高手,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見勢不妙估計都會立刻逃走。”
“所以,我們隻能遠程進行協助,而什麼時候需要協助,這需要你來發出信號提醒我們。可麵對這樣能夠欺騙五感的高手,你可能什麼時候中了‘障眼法’都不知道,可謂非常的危險,你……確定麼?”
最後,她神情遲疑的詢問道。
陳青聞言後,看了一眼左眼眼底的【精氣神】數值,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回道:“確定!”
……
九月十八日,中午時分。
正式入秋後,“怙海”的天空便不再經常有太陽出現了。
很多時候,天空都被一層層陰雲密布著,將整座城市都染上了一層灰暗色調,讓得人們的心情或多或少的泛起低迷情緒。
而今天便是一個這樣的陰天。
不過,這樣的陰天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氣溫也會隨之降低,雖然還隻是初秋時節,但在溫度這一塊已是有了絲絲秋意。
東城,三林區。
一輛黃包車拉著一名穿著長袍馬褂,戴著禮帽的中年男子,正行駛在三林的街道上,不斷深入。
約莫十來分鐘後。
這輛黃包車行駛到了偏僻的“三林鎮”鎮口。
當到了“三林鎮”的鎮口後,黃包車緩緩停了下來。
隨後,車夫望著前方以泥沙碎石為主材料的鎮道,轉頭一臉為難的對後座上的客人說道:“這位先生,我隻能送你到這裡了,要是繼續走這條路,我的車的輪胎怕是會受不了。”
麵對他的話語,車上的長袍馬褂中年男子沒有動,隻是微笑著問道:“直接說你要多少錢就行了。”
“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
車夫搖頭回道:“這種泥沙碎石的路,我的車走在上麵很容易爆胎,到時候補胎的錢還有誤工的錢加起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坐在後座上的中年男子從衣懷裡掏出了一大把硬幣,對著車夫一把一把的扔砸過來,並且嘴裡不斷問道:“夠不夠?夠不夠?夠不夠?”
車夫起初被砸時,還愣了一下。
但下一秒,他便欣喜若狂的連忙點頭,嘴裡回道:“夠了!夠了!夠了!”
回話的同時,這名車夫還迅速的跪在了地上,一臉狂喜的將扔砸在他身上後而掉落在地上的硬幣,雙手不斷的攬到跟前,然後一把一把的抓塞進衣服、褲子的口袋裡。
若是有外人在場,就會看到,這名車夫正跪在地上,瘋狂的扒拉地上的泥沙碎石到跟前,接著一把一把的抓起這些泥沙碎石塞進口袋裡。
最終,將衣服褲子口袋都塞得鼓鼓囊囊後,這名車夫才起身對著車上坐著的中年男子一陣點頭哈腰的道謝,接著轉過身,拉起黃包車順著泥沙碎石的鎮道狂奔而去。
而坐在後座的長袍馬褂中年男子,隻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幕,始終未曾動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