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來啦。”
雖然時隔好幾天沒來,但花園裡的保鏢們依然還是認識陳青的,直接笑著打著招呼走了過來。
但隨後,這些走過來的保鏢中,領頭的人目光看向玄風,神情遲疑的問道:“這位是……”
一如陳青當初被戚怡帶來時一樣。
“他也是你們小姐的朋友。”
陳青的回答,也跟當時的戚怡一樣。
那保鏢聽後一愣,略微沉思片刻後,他一臉歉意的說道:“抱歉了林先生,我得向小姐確認一下。”
“沒事。”
陳青淡淡說道。
隨後,這名保鏢便從腰間拿出一個對講機,按著對講機的說話鍵抬到嘴邊,說道:“小姐,林先生帶來了一位客人,說也是你朋友,你能出來確認一下麼?”
在他話音落下後,對講機裡立刻傳來了帶著唦唦聲的稚氣話音:“我現在在忙,直接讓他進來就行了!”
“是。”
保鏢對著對講機應答一聲,然後抬頭看向陳青,再次歉意道:“不好意思,林先生,職責所在,希望您能理解。”
說罷,他這才打開了鐵門。
陳青沒有說什麼,隻是微微頷首,然後側頭看了玄風一眼,示意跟上後,便走進了劉依林家的花園。
而玄風在這個過程中,倒是很安靜。
直到等到走進劉依林家的花園後,他才開始左右張望,並不斷的嘴裡嘖嘖稱奇。
陳青見他這般模樣,再次叮囑道:“你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彆叫錯人。”
在來之前,他跟玄風講了一下在劉依林家的注意事項,也即保鏢不知道他們的同門關係,有保鏢在場時,叫名字等稱呼,彆叫師叔師姐這些。
“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玄風聽到他的話,連忙擺手說道。
見狀,陳青也不再說什麼。
不片刻,兩人來到了位於花園中央的洋房大門前。
陳青輕車熟路的直接開門進去,然後來到一樓的客廳,在一眾保鏢的注視下,來到了中央位置的紅木沙發前坐下。
倒是玄風,進屋之後變得拘謹了起來。
原因無他,隻因為這屋子裡的一眾保鏢們,都隨身攜帶著手槍,並且就在腰間非常顯眼的位置。
隻是“神變”高手,“練精”尚未蛻變,還扛不住子彈的玄風,被這麼多有槍的人注視,自然無法做到像陳青那樣從容。
好在,這些隨身攜帶著手槍的保鏢,隻是時不時的會看向他們,並沒有說話,大多數時候,這些保鏢的注意力都是在外麵。
“隨便坐,就當自己家一樣。”
坐在紅木沙發上的陳青,笑著對玄風說道。
玄風神情勉強的笑了笑,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一側沙發前坐下半邊屁股。
也就在玄風剛坐下沒多久,忽然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從一樓某個房間傳來。
玄風最先發現,他轉頭看向了傳出聲音的房間,然後又看向陳青,眼珠轉動示意陳青看向傳來聲音的房間。
陳青見狀後,耳朵忽然也微微一動,然後他淡淡說道:“不用緊張,是依依從地下室上來了。”
玄風聽後,這才心下稍安。
片刻後,隻見穿著一身防護服的劉依林,從通往地下室的房間走了出來。
“依依,上來啦。”
陳青見狀,笑著起身。
“是啊,青哥哥你來得真是時候,高壓室的門昨天剛修好調試完,你今天中午竟然就來了,簡直像掐著點一樣!”
劉依林笑著說道:“要不是下麵有乾擾器,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下麵裝了竊聽設備!”
說完,她的目光這才看向了一旁的玄風。
然後,她眉梢微皺的說道:“他是……”
玄風在陳青站起來時,也跟著一並站了起來。
在見劉依林似乎不記得他後,他擺出一個自認為親切的笑容,說道:“小依依,咱們年初才見過呀~”
“噫呃~你叫得好惡心!”
劉依林一臉嫌棄的再次目光審視玄風,片刻後,她才一臉恍然的說道:“噢,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說怡姐老的家夥!”
說完,她眼珠靈動的一轉,看向陳青,嘿笑道:“我去幫你聯絡嶽姨她們!”
話音剛落,她便轉身朝著二樓樓梯口小跑過去
如今增長了一些情商的玄風,原本想要開口解釋,但根本沒有機會。
因為陳青直接搶在他前麵,輕咦道:“咦,你怎麼知道我要你聯絡嶽姨她們?”
“我不知道啊。”
小跑著上樓的劉依林,駐足回頭看向陳青,笑著說道:“是嶽姨說你來了後,讓我第一時間聯絡她的。”
“這樣啊。”
陳青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似乎也沒毛病。
“三林鎮”的事,因為當時時間緊迫,嶽素春並沒有詳細詢問過他。
現在事情過去了幾天,風波雖然還在,但劉依林家是在西城這邊,嶽素春預見他來這裡,想要在這裡詢問他細節也正常。
“還有事麼?沒事我上樓啦。”
劉依林看著陳青,問道。
陳青聞言,笑了笑,說道:“沒事了,你去吧。”
劉依林聽後,二話不說的轉頭跑上了樓。
片刻後,二樓陸續傳來了劉依林聯絡的聲音:
“嶽姨,青哥哥來啦。還帶了那個誰……”
“怡姐,青哥哥來啦,還帶了那個說你老的家夥!”
劉依林的聲音並不大。
隻是奈何房子太大,太空,有回響。
陳青和玄風的聽力又太好,尤其是玄風的。
聽到劉依林的話,陳青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的看向玄風。
玄風則是嘴角微微抽搐著。
他看向陳青,帶著一絲擔憂的乾笑道:“那個……我應該不會有事吧?那時候年輕不懂事,而且都半年多了……”
他記得當初祭聖時,在車站,他說那位師姐老以後,現在樓上聯絡人那個小丫頭說過,其師姐最小氣了。
但現在距離當初祭聖已經過去半年多了,對方應該不至於記仇到現在吧……
陳青聽後,看著他,沉吟片刻後,搖頭道:“不好說……”
他是真的不確定。
因為對於戚怡的記仇,他前不久才體會過。
當他承認了東城那邊報紙和抗議遊行的事是他乾的後,戚怡當時說話就陰陽怪氣了起來。
而玄風當時是懟臉說戚怡老……
儘管半年多過去了……可當麵說一個女人老……
這真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