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被死亡窺探後的全身顫栗!
隻是“精變”高手的李華,沒有超然的目力,看不到那兩輛潛藏於黑暗中的“炮槍坦克”。
但憑借著身體上的敏銳,他還是第一時間判斷出了那股讓他頭皮發麻的感覺,來自於哪個方位。
尤其是在看到了陳青破壞對麵街道的那三輛上麵架著“炮槍”的坦克後,他頓時也對這股頭皮發麻的來源是什麼,心中有了數。
當即,他先朝地麵發出一聲:“哈!”
同時,他撲擊在前的雙拳,對著地麵轟然打出!
“嘭!”“嘭!”
兩聲氣爆從其拳尖迸發,他的身體也配合著於半空扭轉。
登時,他撲擊出去的身形,在這般動作下,略微上浮了些許距離。
也幾乎在他身形略微上浮出些許距離的刹那——
“嘭!!!”
一聲巨響,炸徹黑夜!
所有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身形上浮的李華身上,一道血箭驟然飆射而出!
伴隨血箭飆射出去的,還有數塊血肉與一條手臂,以及李華轟飛而出的身形。
下一秒,“砰”的一聲悶響驟然傳來。
李華殘餘的身形斜砸在了對麵房屋院牆上,直接砸垮出了一個破洞,然後被垮塌的院牆石頭掩埋成了一個石碓,不知生死。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了!
就連陳青都來不及提醒和阻止。
那名流櫻軍官下令之果決,還有對麵街道的“炮槍坦克”開火速度,都超出了陳青的預料!
從大燈照到他,看到他在破壞“炮槍坦克”後,那名流櫻軍官便果然下令,然後對麵街道的那兩輛剩餘的“炮槍坦克”,便立刻停下,然後調整槍口,開始瞄向了他這邊。
但這個過程中,李華剛好進行了反擊,從踏碎腳下水泥階梯,然後踢出無數稀碎砂石,接著撲擊而出。
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陳青隻來得及喊出一句提醒,但已經為時過晚。
“竟然連自己人都不顧死活……”
親眼目睹了李華這位“精變”高手被“炮槍”命中半邊身體,陳青驚疑“炮槍”威力的同時,也忍不住皺眉流櫻士兵對自己人的殘忍。
對麵街道的“炮槍坦克”,開火後命中的不止是李華,還有李華撲擊而出時,身側的流櫻士兵!
原本幾名躲在左右兩道壘高的沙袋牆後方的流櫻士兵,直接被“炮槍”子彈的殘餘威力擊中,連沙袋帶人的都宛若破布一般,被打出了無數口子,開膛破肚,鮮血流了一地。
與此同時,另外的一條街道上。
在開出一槍後,那輛開火的“炮槍坦克”,連人帶車都被震得退後了一段距離。
但在其後麵行駛的另外一輛“炮槍坦克”,這時也從後方轉頭,顯露出了自身上麵的“炮槍”槍管,並迅速調整槍口,再次瞄向了陳青。
這些流櫻士兵也明顯受過相應的專業訓練,知道要先解決掉陳青和李華這樣的高手群體。
但陳青哪裡還會給對方機會。
第一輛“炮槍坦克”在瞄向他時,他便已然準備進行閃躲,隻是李華進行反擊,槍手頓時預判了李華的位置,然後調整了槍口。
現在第二輛“炮槍坦克”再次開始瞄他,他直接躍下破壞的“炮槍坦克”,身形化為一道殘影,迅捷如豹的朝著對麵的“炮槍坦克”衝去!
“嘭!!!”
一聲巨響,再次炸徹黑夜!
對麵“炮槍坦克”再次開了火!
“轟!!”
一道爆炸驟然自丁字路口處中心處炸起!
無數地磚碎石激射四周,黑褐色的泥土也從地底掀翻而出,飛濺向周圍。
而在這爆炸中,躲在沙袋後方的流櫻士兵們,也一個個的被炸得殘肢斷腿四處橫飛!
然後,在這爆炸中,一道身形從爆炸旁邊伏身貼地疾速奔行穿過。
赫然正是陳青!
他故意從流櫻軍隊中穿行而過,吸引對麵“炮槍”朝他開火,將丁字路口附近的流櫻士兵和軍官給轟殺,免得這些流櫻軍隊在他對付兩輛“炮槍坦克”時,去殺轉角處院子裡的人。
對於快要“三華齊變”的他來說,普通人操控的“炮槍”基本不可能打中他。
至於說他伏身從爆炸旁邊疾速奔行而出,會被爆炸濺開的彈片和碎石擊中,這些對於【精】數值高達30多點的他來說,根本就造不成什麼傷害。
隻見疾速奔行出來的他,眨眼之間便來到了那兩輛“炮槍坦克”前。
“咻咻咻咻咻!”
再次雙手食指連彈,彈射出道道氣勁,將炮槍坦克上的司機和槍手,都給擊殺後,他再次跳上“炮槍坦克”上,分彆一拳的將兩架“炮槍”的槍管給捶彎。
之後,他便不再理會“坦克炮槍”,開始身形穿梭在這附近的流櫻士兵中,對附近的流櫻士兵展開了獵殺!
沒有了“炮槍坦克”,這些流櫻士兵在陳青麵前,跟嬰兒差不多。
他一拳一腳,便能將這些流櫻士兵打殘打死。
不片刻,流櫻士兵便被陳青殺躺了一地。
而流櫻士兵在失去了指揮官,並目睹了宛若殺神的陳青後,許多人立刻崩潰而逃。
對此,陳青自然是一個也沒放過,一個個的進行追殺。
在看到逃不了後,這些流櫻士兵便又紛紛跪地,用蹩腳的央國話求饒。
這一次,陳青倒是沒有下殺手了,而是將這些求饒的給打暈,帶到了丁字路口的中心處——戰事才起,央國對於流櫻的軍事行動一無所知。
留著這些流櫻士兵的命當俘虜,審訊一下,說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就是陳青留他們一命的原因。
當陳青拖著最後幾個跪地求饒,然後被他打暈的流櫻俘虜士兵回到丁字路口時,這裡已經不再有流櫻士兵,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穿著短打素衣的男女老少。
正是之前拐角處院子裡,李華護著的那些弟子與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