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則傳音,陳青臉上的神情卻是淡然不變,他淡淡傳音回道:“這個便隨館主的意了,想叫什麼都可以。”
說完,他也邁步走出了電梯。
在場四人都是“三華齊變”的大高手起步,雖然宋鴻濤和馮永康兩人並沒有“三華圓融”,但身為大高手的他們,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兩人在傳音交流。
於是,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兩人沒有跟著陳青一起走出電梯,而是由宋鴻濤開口,說道:“館主,林師傅請到了,我們二人還各自有事,便不多做停留了。”
兩人倒也沒有說謊,他們確實有事。
“三華齊變”的大高手,放在任何一個組織裡,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雖然他們現在乾著請人的活,但那是因為陳青比較特殊。
年紀輕輕便突破了“三華齊變”的大高手之境,而且還是天生知曉“真我”,擁有絕世之資的天才。
這樣的人物,若隻是派普通高手去請,那麼未免顯得太不重視了。
可又不好讓大央武術館的館主親自去請,作為大央武術館的館主,相當於大央武術館的臉麵,親自去請一位比自己年紀小的人,又多少將大央武術館的姿態擺得太低了。
彆的時候都還好說,現在是戰事剛起的非常時刻,很多雙眼睛都盯著大央武術館。
身為館主,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大央武術館。
所以,最終還是讓宋鴻濤和馮永康兩位大高手,一同前去將陳青請了上來。
“三華齊變”,擁有絕世之資的天才,一位大高手都不太夠格,得兩位。
如此方能顯出重視之意。
但請完人後,宋鴻濤和馮永康便得忙自己的事去了。
兩人跟唐暉一樣,都有著各自防備的區域同時,家中也有著許多事務得由他們拍板。
西城“三華齊變”的大高手,基本上都是一個家族的擎天柱,說一句牽一發而動全身都不為過。
因此,宋鴻濤和馮永康告辭的話語,非常的合情合理。
“好,勞煩宋師傅和馮師傅了。”
巨大玻璃窗戶下,坐在辦公桌後方椅子上的人影,在聽到兩人的話後,也站起身,以帶著笑意的語氣抱拳說道。
陳青也轉身,對著兩人抱了抱拳。
之後,電梯裡的兩人便重新將手拉門給拉上,乘著電梯下了樓。
等兩人走後,沒有了電梯裡透出的燈光,這十三樓立刻便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
不過,陳青已經“神變”,五感正在一點一點的蛻變提升中。
在經過起初失去光源的短暫看不見後,漸漸的,他便在前方儘頭那扇巨大玻璃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中,慢慢看清了這十三樓的情況。
這十三樓上很是空曠,除了幾根承重的巨大梁柱外,基本沒有什麼隔斷的牆壁。
而在這空曠的一層樓裡,分為了許多片區域,每個區域又都擺放著許多不同的東西。
有一排排的書架,周圍還有看書的書桌和椅子;有休息的躺椅以及木質沙發與茶桌,茶桌上有著全套的茶具;還有鍛煉用的練功區,擺放著兵器架,上麵或橫陳,或豎立著諸多刀兵。
等等等等,可謂各種各樣的功能區域都有。
對於一般人而言,此時的微弱光芒,頂多就隻能看清一些比較大的物件輪廓,根本不可能看清那些細微物件,更彆說這整個十三樓的全貌。
但陳青和坐在那扇巨大玻璃窗戶下的人影,都不是普通人。
兩人站在這僅有些許朦朧光源的十三樓裡,跟白晝的區彆也不大。
“他們走了,我還是叫你的本名陳青好了。”
渾厚的聲音,從巨大窗戶下坐著的人影口中發出,不再是傳音。
陳青臉上神情不變,身形也紋絲不動的淡淡回道:“都行。”
在他上來後,這位所謂“義薄雲天”的“怙海”大央武術館館主第一句話,就是道破他的真實身份,這頓時讓他對對方的印象不是很好。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既然來都來了,那他也想看看對方叫他上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請原諒我的無禮,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流櫻剛向我們發動了戰爭,而剛好這時候你一家人就出現了在西城,然後恰好被我們大央武術館發現,這不得不讓我謹慎對待。”
辦公桌後方的人影,一邊以渾厚的聲音說話,一邊也繞過辦公桌朝陳青走了過來,“畢竟你們一家人此前在乾省那邊跟流櫻方有著很深的糾葛,但你們一家確實又非常具備籠絡價值,這一切實在太過巧合了。”
說到最後,他的人也剛好來到了陳青的麵前。
隻見他伸出手來,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王百川,‘怙海’大央武術館的現任館長。”
聽完這位名為“王百川”的“怙海”大央武術館館長的話,陳青眉頭一皺。
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他們一家作為當事人,自然深知自己一家跟流櫻非但沒有任何往來,而且還結仇很大。
但站在外人的角度來看,他們一家確實有些不清不楚的。
當初在知曉了陸天元的事後,他並沒有跟乾陽認識的任何人透露過半分,直接就帶著陳家人從乾陽消失了。
而此前,他跟滕森詩織以及其所帶來的八名超級精銳戰士,在雪地裡戰鬥的事,很多乾陽的本地人都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