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太子的突然死亡確實不同尋常,令人起疑。他不知道這次會麵是耶律勝康的意思,還是耶律君自己的決定。
耶律君踏入房門,蕭湛立即起身行禮“見過四皇子。”
耶律君審視著蕭湛,覺得他顯得異常平靜,仿佛夜晚的劇變對他毫無影響。
他忍不住開口“今晚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蕭首輔卻如此鎮定。”
“二皇子殿下毒害太子之事,確實令人惋惜。”
蕭湛輕聲回應“但作為乾國的人,我難以體會四皇子此刻的心情,請見諒。”
“理解是人之常情,無需多慮。”
耶律君冷言道“如果你們乾國的皇帝或長樂長公主遭遇不測,我也會表現得同樣冷靜。你沒有表現出幸災樂禍,已經不錯了。”
“感謝四皇子的理解。”
耶律君的目光變得銳利如冰,而蕭湛則泰然自若地回望,氣勢絲毫不弱。
片刻後,耶律君開口說“剛才帶二哥進宮認罪時,我發現他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某種力量操控。”
“哦?”
蕭湛回應“這麼說來,二皇子的行為背後可能有其他原因?”
“這些內情難道你不最清楚?”耶律君反問道。
蕭湛麵不改色“臣實在不明白四皇子的意思,請詳細說明。”
“你向來機智,怎麼可能不懂我的意思?蕭湛,二哥已經恢複神誌,不要再試圖隱瞞。是你的人控製了他的意誌,讓他殺害了太子。”
蕭湛微微一笑“四皇子,我能理解你的疑慮,但你所說的一切聽起來更像是無稽之談。”
“你還想抵賴?”
“對於不曾做過的事,否認是理所當然的。”
耶律君冷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四皇子,我是乾國的使節,若無確鑿證據,你最好謹慎行事,不要輕易給我扣上罪名。”
蕭湛的臉色也轉為嚴肅“即便我愚鈍,也明白如果二皇子清醒並指控我,西夏皇帝早已將我們一行人全部扣押,而不是讓你來試探。”
耶律君臉色一沉“證據?很快就會有的。”
蕭湛冷笑回應“四皇子不會真想動用酷刑吧?這對你毫無益處,對乾國也是挑釁。
西夏兩位嫡子一死一廢,朝廷動蕩,此時與乾國對立,絕非明智之舉。”
耶律君反問“蕭湛,你說你和薑雪一向不合,你覺得她希望你活著回去繼續作梗,還是希望你消失呢?”
“她當然希望我消失。”
蕭湛輕笑“但她派我來西夏,也許不是為了聯手對抗天水,而是借你們之手除掉我,給自己出兵的借口。現在二皇子毒害太子,正是好時機。”
耶律君冷哼“你倒會說。”
“說得再好也得合情合理,讓人信服。”
蕭湛道“四皇子,西夏現在就剩您和耶律誠了,何不把精力放在自己的未來上,而非一個外來的使臣身上?”
耶律君長刀一揮,抵住蕭湛喉間“西夏國的事你管不了,如何行事也不需你教。”
“是我多言了。”蕭湛淡淡說道。
耶律君收刀轉身,心中明白蕭湛的話確有道理。他確實該為自己的未來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