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嗎?”
蕭湛說道“她穿著內衣,赤著腳,抱著一個塞著枕頭的繈褓,看起來的確像是那麼回事。但她忘了,我是她親弟弟,沒人比我更了解她。”
“嗯?”
“她從小到大都很在意自己的外貌,剛才卻披頭散發,連個發髻都沒有整理。
但她還特意描眉、塗胭脂和口紅,這難道不奇怪嗎?最初我隻有七成把握,最後故意試探了一下,果然露出了馬腳。”
江笑安這才恍然大悟。
回到公主府時,薑雪正在整理庫房裡的物品。蕭湛有些好奇地問“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去做就行了,你自己動手做什麼?”
“快過年了嘛,我想親自準備些新年禮物給大家。”
薑雪笑著說“既然是送禮,就要用心,所以要自己來挑選。而且我也想借此機會重新熟悉一下庫房裡都有些什麼寶貝。”
“那我陪你一起整理。”
在整理過程中,薑雪沒有提及任何關於風子晴的事情,蕭湛也沒有提起,仿佛這個人從未存在過。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風子晴身上的軟筋散藥效消退,終於可以自由活動。她招手讓墜兒過來。
墜兒緊張地走過去“太後娘娘,您有什麼吩咐?”
話音未落,風子晴一巴掌打了過去。剛才江笑安喂她吃啞藥時,這個賤婢竟然無動於衷,任由自己受辱,怎能饒恕?
這一掌打得墜兒臉頰立刻腫了起來,嘴角流出血來。墜兒立即跪下求饒“太後娘娘饒命。”
風子晴心中沒有一絲同情,反而一腳將她踢倒在地,無情地毆打。
墜兒明白這是因為風子晴今日受了委屈,現在拿自己出氣。
她隻能緊緊抱住頭,默默承受著這一切。畢竟,作為風子晴的奴婢,她無能為力。
不知過了多久,風子晴終於停手,放開了傷痕累累的墜兒。
墜兒立刻小心翼翼地爬開,生怕風子晴再次改變主意。
離開後,房內隻剩下風子晴一人,她無力地坐在冰冷的地麵上,感覺心比地麵還要冷。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寵愛的那個,為何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這一切都要歸咎於薑雪,未來也必須由他來結束。
想到這裡,風子晴冷笑了一聲,房間仿佛更加寒冷。
當晚,蕭湛首先打破了沉默“小雪,如果我不主動提起,你是不是就不會詢問關於太後的事?”
“你不是已經說了嗎?以後關於太後的事情我都不需要再管。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多問?”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蕭湛一定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
“她並沒有瘋。”
“哦!”這在薑雪的預料之中,並不意外“今天她又罵我、詛咒我了嗎?”
“以後都不會有了。”
“嗯?”
“我已經讓笑安對她用了啞藥。”
薑雪先是一愣,隨後靠在他的肩上,眼中泛起淚花“雲澈,你對我真好。”
原來他會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
除夕那天早晨,薑雪派人給薑雨音送去了禮物,本打算也為雲振準備一份,卻被蕭湛阻止。
儘管他們試圖了解雲振的情況,但所知甚少,因此蕭湛隻想讓她遠離這些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