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陽青和其他天選者們可不這麼認為。
都在這種詭異世界了,其實除了自己都不可靠。
誰會把身家性命交到其他人手裡?
如果這位隊長是詭異所假扮,那麼天選者們的這天旅途才是最危險。
因為按照他的說法,隻有他才知道冰淩果在哪,那麼其他天選者和登山隊員,在不知道情報的情況下,就隻能選擇相信他,跟著他走。
那麼他很有可能會把大家到必死的地帶。
如果天選者們在後續發現路線不對勁的話,就需要直接指出來,如果山羊胡隊長給不出合理的解釋,那麼他就是詭異沒錯。
哪怕他真的是隊長,不是詭異假扮,其實也還要警惕。
這裡可是怪談世界,原住民肯定也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才要去尋找冰淩果。
誰知道冰淩果是個什麼玩意?
在以前的監獄中,那些果實都是需要喂肉食才能夠成長。
保不齊這裡可能也需要達到某種條件,才能夠采摘果實。
對此,張陽青這樣的超凡者不怕,誰想把他喂植物,他可以直接把那人丟去喂植物。
可是其他天選者怕他,頂級的超凡者也就那幾位,現場普通的天選者都未必打得過其他原住民。
普通的天選者更是需要利用情報、隊友和規則反殺。
就在山羊胡隊長侃侃而談的時候,背頭男打了一個噴嚏。
沒辦法,破廟裡也是十分冷,再加上窗戶和門被這家夥給拆了,就山羊胡隊長說話這段時間,眾人身上的冰冷buff又疊加不少。
如果不及時生火取暖的話,可能大家都要凍出毛病。
這個時候,不少天選者主動擔任起生火的重任,隻需要拿起破廟裡的乾草,放在乾柴上,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乾草,就能夠引燃乾柴。
背頭男不是沒想到這一點,他是沒有帶打火機,隻能用最原始的鑽木取火。
木柴燒斷裂的聲音劈裡啪啦作響。
眾人隻要靠近火堆,就感覺到一暖意上心頭。
手腳上的寒意和遲鈍感滿滿消失。
等身上的負麵buff完全驅除,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這就是普通天選者的打法,他們主動去討好其他人,來獲得團隊的‘認可度’。
隻要被強大的隊友所認可,那麼自己的安全就會有所保障。
畢竟對於普通天選者,依靠隊友的力量才能夠通關。
但這樣做的同時,也可能會被隱藏在隊伍裡的詭異所針對。
可這也恰巧中了一些天選者的陷阱。
像格列柯這樣的,一改往日莽夫打法,開始玩起了套路。
有句話是這麼說來著:高端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他就要主動去做一些事情,吸引詭異來殺他。
其他人打不過詭異,可不代表他打不過。
隻要詭異敢對他動手,那麼他就可以反殺。
這就是格列柯這一關的做法,他已經放下了一些身份。
可一想到能夠捏爆詭異的腦袋,一想到那種鮮血噴湧的畫麵,他又開始興奮起來。
畢竟他骨子裡的東西還是改不了,這也許才是他想要進入怪談世界的主要原因。
張陽青的打法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破廟裡越來越冷,外麵的風雪越飄越大。
屋子裡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地的溫度。
山羊胡隊長還在侃侃而談,可是其他人已經凍得不行。
按照張陽青的思維,你們凍得不行,你們就生火啊。
反正我屬性高,我扛得住,你們要是不生火,那看誰先凍死唄。
總會有人忍不住生火。
而這個時候,就是張陽青觀察的時候。
觀眾們也發現,其他天選者在生火的時候,其實一舉一動都被在場四位登山隊員所關注。
也就是說,當天選者觀察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收集天選者身上的資料。
在這個環節,天選者就是被觀察的那一個。
張陽青就看出了這一點,他想要收集其他人的情報,並且還不想暴露,甚至你都可以說他懶!
反正總的有人乾活,憑什麼那個人是我?
山羊胡隊長的抗性似乎也很高,他還在那侃侃而談,介紹著一些注意事項。
似乎也沒有要去生火的一絲。
最想要生火的背頭男已經凍得不行,但是他沒火機啊。
那個紫瞳女就忍不住了,畢竟她也難受,所以她拿起乾草就丟到了背頭男準備的火堆附近。
這個時候,她並沒有拿出火機之類的道具,而是摘下手套,用她那纖細白嫩的玉手一甩,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一張紅色撲克牌出現在她手中。
她就好像是馬戲團裡的魔術師一樣,開始變戲法。
隻見她再一揮手,紙牌上燃起了火焰,然後他丟到乾草之上。
紫瞳女似乎就成了第一個暴露職業的人,又或者說是第一個展現出能力的人。
在這個階段,誰先暴露出來,其實就越容易被詭異所針對。
可以從規則中判斷,詭異似乎沒有單殺任何一位的能力,也可以這麼理解,詭異在不知道這些登山隊員有什麼能力的時候,不會輕易下手,容易被反殺。
無論是表現的過於強大,或者過於弱小,詭異都有辦法去解決。
所以不暴露,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破廟前麵似乎被背頭男破壞的差不多,所以大家都隻能在神像後麵的這段小區域稍作休息。
到了這個點,怪談世界的困意襲來。
讓天選者們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在火光的照耀下,破廟的牆壁上出現一個個龐大的影子。
眾人都圍在火堆旁,在這裡可以觀察到一些細節。
金絲眼鏡男的雙手有一些繭子,看他那文質彬彬的樣子,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如此。
紫瞳女的手在火光下,顯得更加的白皙透亮,看上去十分靈活,熟練各種手法。
背頭男的手有許多傷口和疤痕,而且疤痕是一道道的模樣,有新有舊很難看出他是做什麼職業。
山羊胡隊長在烤火這個階段表現的有些怪,他沒有取下手套,就這麼烤著。
而他也繼續發揮著隊長的作用,開始活躍氣氛,讓大家都互相認識下。
似乎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其他人的職業和情報之類,他這麼做,反而讓人對他有些懷疑。
“我先說吧,我是這片雪山的專職導遊。”
山羊胡隊長這句話,和沒說一樣。
讓人覺得他像是在套情報。
紫瞳女說她是一位馬戲團的魔術師。
背頭男說自己是一名小餐館的廚師,好像也很符合他手上的劃傷。
而金絲眼鏡男隻是簡單了說了句‘我是健身教練’,然後就沒有說什麼。
至於他們是不是這個職業,那另說,反正他們都擺出你愛信不信的樣子。
其他人都介紹完,目光似乎都對準了張陽青。
張陽青眉頭都不帶皺,直接張口就說道:“我是一名保安。”
其他登山隊員的臉上表情直接凝固,似乎在說:你章口就來?瞎說也有個限度好吧!
當張陽青說出自己職業是保安的那一刻,龍國這邊已經哄堂大笑。
甚至有些正在喝水的觀眾都把水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張天師還是沒忘記保安這個身份,一天是保安,一輩子都是保安!
:看來張天師對保安這個職業念念不忘,就是不知道這次怪談能不能轉職保安。
:因為張天師是得道高人,看的自然遠,在他這個年級如果當上保安,能少走幾十年彎路。
:還真彆說,整個宇宙職業的儘頭可能就是保安!
:我是物業保安,喜歡業主小丹,愛吃小熊餅乾!
:當保安後悔一個月,不當保安後悔一輩子!
:保安一天70塊,一個星期就是700,一個月就是70000,一年就是70萬,怎麼花的完啊!
:臥槽,兄弟,你那0就和自己家的一樣,隨便加是吧。
其他天選者的大屏幕都是觀眾們在認真觀察四位隊友的彈幕,生怕漏了什麼細節。
而到了張陽青這裡,全都是樂子人。
並不是龍國的觀眾不關心張陽青,是他們覺得沒那個必要。
這位如果都看不出來誰是詭異,他們能看出來那才有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