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黑沉烏雲般籠罩著天空,連一絲月光的縫隙都不肯留下。
袋鼠國天選者瓊斯駕駛著他的出租車,在一條狹窄的郊外小土路上緩緩前行。
周圍陰森森的林子,不知道是不是風吹過,有些樹木在詭異的擺動,看上去十分嚇人。
瓊斯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緊緊握住方向盤,目光隻能勉強依靠車頭微弱的燈光來判斷前方的路況。
電台裡,播音員的聲音帶著驚恐與不安,就好像他知道人販子有多可怕一樣。
這會瓊斯還在思考,電台播放是不是什麼線索,就在這時,路邊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她手裡緊緊抱著一個孩子,正向著瓊斯招手,應是要打車。
那畫麵在昏暗的車頭大燈下顯得格外驚悚,讓瓊斯瞬間聯想到了電台剛剛說的人販子。
他的心跳加速,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瓊斯轉念一想,規則沒有規定他必須搭載路邊的乘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於是,他咬緊牙關,假裝沒看見,直接踩下油門,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等出租車行駛一段距離,瓊斯以為已經擺脫了那個可怕的女人時,她卻又一次出現在了前方的路邊,和剛才的場景一模一樣。
瓊斯甚至可以看到,這女的麵無表情,一隻手在揮動,另一隻手死死抱住孩子。
他再次加速,試圖擺脫這個危險的詭異。
但無論他如何努力,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總是會在前方的某個角落再次出現,以同樣的姿勢打車。
瓊斯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載這個女人離開,恐怕真的無法走出這條路。
怪談世界就是這種特殊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和不安,硬著頭皮將車停了下來。
“要打車的話麻煩坐在副駕駛。”為了省去麻煩,瓊斯搖下車窗直接開口道。
副駕駛的車門緩緩打開,一個莫名強大的氣息出現,瓊斯的心跳如鼓點般敲擊著他的胸膛,他現在算是能夠明白,為什麼電台播音員播報的時候會一直強調人販子很可怕。
這能不怕嗎,自打這女的上車,瓊斯就覺得自己的命不在自己手中。
他緊張地看向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隻見女人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睛有些腫,臉皮皺褶很多,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
她懷裡的孩子很小,好像不會說話,就一直‘哇哇’的哭,手裡拿著一個卡通塑膠玩具,像是扁嘴黃鴨。
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這扁嘴黃鴨上有一絲血跡。
孩子似乎和這個褶皺女不太熟,有點掙紮的跡象,可褶皺女的一隻手始終死死抓著他,更加印證了剛剛瓊斯聽到的內容。
本來瓊斯就怕,這小孩哭的聲音又那麼詭異,他被感染之後更怕。
瓊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他聲音顫抖的詢問道:“你們要去哪?”
似乎自己自己沒有觸犯規則,那麼這些上車的人就不能傷害他們。
瓊斯內心一直默念這些話來鼓舞自己。
褶皺女回答道:“虎頭石碑。”
還是老規矩,瓊斯沒有手機,車上沒有導航,就詢問褶皺女大致的位置,並且讓她指路。
褶皺女表示沒問題,告訴瓊斯怎麼走。
瓊斯從她的話可以判斷出,這個虎頭石碑應該是在郊外,不在市區,那麼自己可以送她走。
想到這裡,瓊斯踩動油門,出租車朝著虎頭石碑所在的方向走去,也就是森林的深處。
行駛了一段距離,瓊斯就在思考,這一關的坑在哪?
他不覺得這個一直出現的女人會是偶然,這絕對有坑。
一路上,車內異常沉悶,隻有小孩在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