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醫院裡,就進來兩個人。
除了瓊斯之外,就是斷手乘客。
瓊斯沒違反規則,斷手乘客剛進門就違反了。
瓊斯覺得,隻要這個灰皮詭異跟著他,找到斷手乘客,那麼他會立即攻擊斷手乘客。
所以這兩個乘客,瓊斯必須得選擇一個。
斷手乘客既然敢來醫院看病,就證明他應該有錢,那麼他肯定會付車費。
灰皮詭異是病人,穿著這個衣服,能給自己什麼?
再者,斷手乘客是正常的原住民,在醫院到出租車這個路段,肯定不會襲擊瓊斯。
灰皮詭異就不一定,他或許隻是在醫院需要守規則,哪怕在出租車上也不能夠襲擊瓊斯,可這不代表他在其他地方不能夠。
就拿瓊斯來說,職業是出租車司機,離開出租車的話,這些司機的規則對他沒多大影響。
灰皮詭異很明顯是病人,那麼多半他在醫院的限製也比較大。
考慮到諸多問題,瓊斯還是覺得,自己還是把原來的那位乘客帶出去比較好。
所以他在紙上繼續寫字。
【你先回病房,等我忙完了來找你】
灰皮詭異看完這段話,搖了搖頭。
瓊斯觀察到,他在搖頭的時候,眼睛都在呼啦的亂轉。
本來他眼睛就凸出來一些,搖的時候還發出聲音,感覺就好像要甩出來一樣。
看上去隻有那麼瘮人。
瓊斯繼續寫道。
【要不你在醫院門口等我?】
灰皮詭異還是不願意的搖頭。
無論瓊斯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讓瓊斯覺得,這家夥多半就是等我觸犯規則,或者在不需要遵守規則的區域,然後吃掉我。
可問題是,自己要怎麼甩開他呢?
現在離骨科診室越來越近,要是不甩開他的話,那麼斷手乘客就遭了呀。
等下,斷手乘客,骨科?
瓊斯眼前一亮,想到了辦法。
斷手乘客是骨頭斷了,所以才去骨科。
他現在還沒出來,證明他應該還在接受治療。
這個灰皮詭異,一看眼睛就有問題,不如我帶他去眼科看看。
如果眼科醫生的職責,就是治好眼科病人,那麼肯定會幫自己纏住灰皮詭異,瓊斯才能夠想辦法脫身。
要是沒辦法一巴掌打死灰皮詭異,這個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結合了這隻詭異的特點,還結合了醫院才有的性質。
瓊斯這次沒靠運氣,確確實實在努力的判斷。
想到這裡,瓊斯花了大概7分鐘,才來到眼科的門口。
眼科也在5樓,不過在離骨科比較遠的地方。
這一路上沒有箭頭,比較容易找到。
瓊斯緩緩推開了診室的門,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診室內昏暗無光,隻有幾盞昏黃的燈光勉強照亮著四周。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牆上掛著一張破舊的視力測量表,上麵的字符模糊不清。
在診室的一角,擺放著一張冰冷的手術台。
手術台附近擺放著各種眼科手術工具,它們被整齊地排列在一個鏽跡斑斑的托盤上。
其中,有幾把帶血的手術刀格外引人注目,它們的刀刃上殘留著乾涸的血跡,仿佛剛剛才從某個不幸的生命體中抽出。
而在托盤的另一角,竟然還擺放著幾顆孤零零的眼珠子,它們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隻剩下空洞和死寂。
除此之外,就是一位戴著口罩的醫生,若無其事的坐在桌前,等待病人的到來。
瓊斯在他身上看出那種‘強者’的感覺。
還是因為張天師曾經說過,隻有對自己實力不自信,才會認真的觀察彆人,擺出戒備的樣子。
這位醫生明顯很自信。
醫生沒有開口,似乎不會很主動。
瓊斯就走了進去,身後跟著灰皮詭異。
他沒有說話,用筆在紙上寫著。
【麻煩你給我旁邊這位病人看看眼睛,他好像不舒服。】
眼科醫生看了一眼灰皮詭異,口罩下似乎露出了笑意。
灰皮詭異這個時候,目光才從瓊斯這塊鮮美的‘食物’上移開。
當他看到眼科醫生,眼睛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這麼說吧,他看到眼科醫生,比瓊斯看到他的時候更加害怕。
灰皮詭異想要跑出去,但眼科醫生一把抓住他,就把他往手術台上拉。
手術台上的工具都開始‘顫抖’,似乎很興奮,又來活了!
事情發展到這裡,瓊斯就知道自己的判斷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