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蘇淵重新來到了黑血角鬥場。
這三天的時間,他可沒有閒著,而是帶著紅妖在黑血城外,大肆獵殺著,一方麵,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遇到些什麼旗鼓相當的對手,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滿足紅妖的嗜血癖好,順帶積累‘血凶煞’。
隻可惜。
沒有旗鼓相當的對手。
幾乎都是虐殺。
蘇淵覺得乏味,完全的乏味。
但是紅妖就有些獨特了,她就像是一個病態的劊子手,一方麵覺得這些‘獵物’都是廢物,但另一方麵,又享受殺戮帶來的快感。
明明一臉嫌棄,但卻又不得不屈服於欲望來做些自己鄙夷的事。
這很變態。
更變態的是。
其中一個即將被殺的人,似乎是察覺到了紅妖的這種心理,在死前發出的不是哀求,而是乞求:
“對,就是這種眼神!就是這樣看著我,求你了,再多折磨我一會兒吧!”
蘇淵不懂。
但他大為震撼。
很可惜,紅妖麵無表情地洞穿了那人的頭顱,並未滿足他的要求。
......
“你非得出來嗎?”
蘇淵很是無奈地說道。
紅妖現身後,雖然在自己的要求下,衣著已經算是比較保守了,可是她那張妖媚的麵龐,以及衣服下若隱若現的曲線,吸引了太多太多的目光。
“誰讓你沒有喂飽我呢?”
紅妖笑吟吟地俯在蘇淵的耳畔說道。
她的欲望根源雖然就是殺戮,但卻並非隻知殺戮。
她對自己的魅力了如指掌,也知道自己擁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是這種吸引力卻在蘇淵的身上失效,這讓她隱約生出了一種叛逆。
她本就沒有認可蘇淵這個主人,若是有朝一日蘇淵屈服於她,那她就更不會認可他,但......嘗試令他屈服的這一過程,卻是其樂無窮。
紅妖就像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而且迷人又致命。
她故意散發著自己的魅力,這是她所鋪設的陷阱,她朝那些對她投來目光的男人們微微一笑。
這些笑容往往會被誤解為勾引,但實際上,這笑容是......請君入甕,邀你赴死。
很多人躍躍欲試。
可當他們的目光落到蘇淵腰間懸掛著的黑血令時,又都默默移開了目光。
那是星主級彆的黑血令,很獨特,讓人一眼就能認出,這樣的人,他們不願意招惹。
就這樣,蘇淵平安無事地來到了黑血角鬥場,並且遞交了黑血令,等待著角鬥賽的開始。
負責接待蘇淵的人,正是當時見到的黑獒。
他的目光在紅妖的身上停留了幾秒,而後很快收了回來。
他對女人,沒興趣,相較之下,他對蘇淵反倒是更感興趣......前提是蘇淵的真實年齡與他的外表相符合。
他一邊帶著蘇淵入場,一邊侃侃而談:
“苦風峽的銀月狼族俘虜,前幾天前剛剛被運到黑血城,這才湊夠了一百名實靈星主......”
“星主級的角鬥賽,多少年都沒有一個,這次你要挑戰,鬼眼軍主會親自來觀賽,你要是活了下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在來之前,蘇淵對絞肉城的情況有過一定的了解。
在這裡,像師尊那樣的巔峰源君,可稱皇。
高等源君,可稱王。
中等源君,則稱侯。
四皇十六王,就是這絞肉城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黑血城的主宰黑血源君,就是一位中等源君,在絞肉城,人們更傾向於稱之為,黑血侯。
黑血侯麾下有四大軍主,都是初等源君,這鬼眼軍主,就是其中之一。
不多時。
蘇淵被帶到了角鬥場的入口。
尚未入場,他都已經能夠聽到外界的巨響,那是無數人狂熱的呼聲與呐喊聲。
自古以來,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性。
有人性,就有黃與賭。
這是人類無論如何擺脫不了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