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任彥奇身旁的任廷鋒盯著寧望舒的眼神中透著幾分驚疑之色。
他也跟之前被寧望舒梟首的那名中年男子一樣,第一眼就覺得寧望舒有些眼熟,但一下子又沒想起來寧望舒究竟是誰。
畢竟,修行界早就傳遍了寧望舒已死的消息,在他的認知裡,寧望舒早在數月之前就已經身死。
自然也就沒想到眼前之人就是‘已死’的寧望舒。
而寧望舒此前強勢歸來,在京都大殺特殺的消息,雖然也已經在修行界漸漸傳開,但消息還沒有傳得那麼快。
位於西北的任家還未聽說此事。
就在任廷鋒皺眉沉思之際,後方那些人也已從方才的嘩然中回過神來,此刻不禁‘嗡嗡’的議論紛紛。
“看來這位應該就是傳聞中西北任家的那位金丹大宗師老祖宗了!不過,對麵那個年輕人又是什麼來頭,聽任家那位老祖宗的意思,竟也是一位金丹大宗師?”
“既然連任家老祖宗都這麼說,那就肯定沒錯了。隻是,那個年輕人看著麵相最多也就二十出頭,居然也是一位金丹大宗師,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是啊,什麼時候金丹大宗師這麼‘廉價’了,隨隨便便就在這看到了兩位!但話說回來,如果那個年輕人真也是一位金丹大宗師的話,那也就難怪他剛才敢無視西北任家,肆無忌憚的直接殺了那個任家的人!”
“不管怎麼說,看這情形,搞不好今天要上演一場金丹大宗師級彆的大戰了。”
“以前雖然對修行者有所耳聞,也聽說過金丹大宗師是何等人物,簡直是堪稱傳說中的仙神一般,剛才任家那位老祖宗的那一手飛劍之術,也證明了這一點,但還真沒親眼見過金丹大宗師級彆的大戰,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
那些人議論間,不少人都紛紛露出了興奮之色,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
人群後方,童戰其實也聽到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查看情況。隻不過,之前他都被人群擋在後麵,無法看到前麵是怎麼回事。
但剛才任彥奇強行將人群分開,露出了中間的一條通道,被擋在後方的童戰此時也終於看到了站在任彥奇對麵的寧望舒!
在看到寧望舒那一刻,童戰先是一呆,但緊接著,立馬又露出了一抹驚喜交加之色,神情顯得無比激動。
“是小蕊那個姓寧的朋友!他還活著!並沒有像雲城夏家所說的那樣,已經死了,太好了!”
“小蕊這個朋友在修行界可是被譽為第一人的存在,既然他還活著,那隻要讓小蕊請他幫幫忙,那雲城夏家就再不是威脅。”
“如此一來,小蕊也就不用為了童家,委曲求全,替許家去聯姻,嫁入西北任家了!”
想到這,童戰當即就要上前。
而這時,寧望舒在聽到任彥奇的話後,不由嗤笑了起來,“交代?嗬,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也敢向我要交代?”
“你怕是不知道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
說話間,寧望舒臉上的笑容驀地一收,眸光一冷,陡然爆射出兩道森然的寒光,隨即冷喝道:“給我跪下!你還沒資格站著跟我說話!”
‘轟——’
寧望舒此言一出,一股恐怖的氣勢轟然爆發出來,簡直宛如一股滔天洪流般,直接就朝著對方的任彥奇以及任廷鋒二人狠狠地傾軋過去!
‘砰!’
‘砰!’
任彥奇和任廷鋒連一絲一毫反抗之力都沒有,甚至根本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然被寧望舒身上突然爆發出的那股可怕的氣勢強壓著雙膝重重地磕在地上,跪倒在寧望舒麵前!
因為寧望舒的這股氣勢僅僅隻是針對任彥奇和任廷鋒二人,是以,周圍的其他人並未受到多少影響。
不過,他們依舊能感受到寧望舒此刻似乎突然變得格外的威嚴,仿佛高高在上的仙神一般,不可侵犯!
但其他人卻無暇在意這些。
他們看到任彥奇與任廷鋒二人竟真的當場跪倒在了寧望舒麵前,頓時紛紛再次一陣嘩然,一個個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我去!什、什麼情況?任家那位金丹大宗師老祖宗,還有任家家主竟然真的跪下了!”
“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那個年輕人隻是暴喝了一聲,任家老祖宗和任家家主就真的跪下了,而且看起來他們似乎還並不是自己主動跪下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嘶……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但任家老祖宗和家主直接跪下是事實,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也太嚇人了!”
“這不可能是自願的。你沒聽到剛才任家老祖宗還要讓那個年輕人給一個交代麼?這種情況下,他和任家家主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直接自願跪下?想也知道,他們之所以突然跪下,肯定是那個年輕人做了什麼。”
“確實。否則,哪怕他們自願跪下,也不可能那麼突兀,還磕得那麼狠,光是聽著他們剛才膝蓋種種跪在地上的聲音,我都覺得膝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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