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就此與她分開，反而撬開她的唇縫，更加深入地去接觸那樣的冰涼。
冷又如何，是人是鬼又如何，玄朔什麼都不在乎，他隻要她，隻想將她拉入自己的世界。
因著在幻境中的“鍛煉”，他對各種親吻極為熟練，又想到不用擔心清韻呼吸的問題，索取起來就更加不控製。
時不時還將自己舌頭咬傷，將舌尖上的血喂著她吞入。
腥甜的滋味，活人主動奉獻的氣息，是魂體大補的補品。
褚清韻沉迷一秒，想起這是什麼帶來的，連忙動手推拒。
但不等兩人拉開距離，玄朔按在她後背的手就加重了力道，將之間才出現的一點縫隙又變得緊密無間。
褚清韻無法阻止他的行為，思想開始放任：
‘如果明天順利拿到法器，以後都不需要他再放血。今天就是最後讓他受傷了。’
想到這兒，褚清韻沒有再阻止他的行為。
於是，她就發現，隨著親吻的逐漸深入，自己身體上對於玄朔的感知就越來越敏感。
她的舌尖被吮得發麻，腦海中時不時產生過電般的感覺。
原本隻能穿透陽界事物的身體因凝實也開始能夠真實觸碰到他的身體，連身體的冰涼都仿佛被玄朔所融化。
他親吻得專注虔誠，雙眸緊閉，仿佛是要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她。
褚清韻知道自己不能見光，這一刻，卻似乎感覺到了陽光的存在。
她閉上眼，伸手抱住玄朔的脖頸，開始回應他的索取。
這一次親吻持續了很久很久。
分開時，玄朔身上的衣裳都有些淩亂，道袍領口被拉扯開，上麵還印了一個青紫的吮吸印記。
他並沒有管那個突兀的印記，將褚清韻抱得更緊。
若是她還是剛成為飄魂的形態，這個力道差不多都可以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
如果可以，他也真的很想與她完完全全地融為一體。
“清韻。”
玄朔稍稍平息了下自己緊促的呼吸，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個靠在自己胸膛前的腦袋，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
褚清韻聽著，應了一聲，抬頭，用眼神詢問他想要說什麼。
玄朔什麼也沒說，隻是低著頭，嘴唇落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又喚了一聲：
“清韻。”
褚清韻伸手摸了摸被吻的那隻眼睛，上麵停留的癢意仿佛順著虛無的血管。
她沒有心臟，也好像聽到了很響亮的聲音，在耳邊一聲聲地，“嘭。”
“嘭。”
“嘭。”
“我在。”
褚清韻眼眸彎彎，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還覺不夠，她抱著玄朔的脖子，身體舒展，在他的唇角刻意印了聲音很大的親吻。
“我一直在。”
她總是這樣的，即便身體能量不是最多的，也總能讓他變得充沛溫暖。
玄朔所有的擔心也在瞬間被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