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算是赤裸裸的諷刺了。
楚天逸一噎,心裡瞬間點燃幾分火氣,卻沒敢直接頂撞這位顯然不好惹的角色。他正試圖組織措辭回擊,托爾卻突然笑著插嘴:“哈哈,彆計較,澤弗勒老頭子就是這麼招人煩!不過,我得承認,他說得不錯,你小子確實有點不靠譜。”
楚天逸嘴角狠狠一抽,簡直要扶額。今日的虛空威脅已經夠讓人心神俱疲了,現在還要麵對這幫戰火前的高高在上的“盟友”,他竟然覺得自己比被虛空壓迫還要無力。
“所以你們到底打算怎麼乾?”忍無可忍的楚天逸乾脆單刀直入,“虛空議會不是一般敵人,地球不可能單方麵保護自己!”
托爾不再賣關子,舉起自己的戰錘,隨即高聲道:“還不明白?小菜鳥,乾大事之前,要學會賭命!盯著虛空議會的主基地,我們集中兵力,來一次以少勝多的漂亮逆襲!”
楚天逸聽得目瞪口呆:“你們瘋了嗎?局勢根本不穩定,怎麼可能以少勝多?”
澤弗勒的紫色眼瞳中浮現出一道幽光,帶著深不可測的冷笑,“隻要我們能找到虛空核心的脆弱點,將它重創,就能迫使它們收斂爪牙。這筆賬,我們賭得起,你們地球卻沒有選擇。”
像是應和他說法一般,楚天逸的戰艦外一陣強烈的引力場波動猛然出現,緊接著,是一片深邃的巨大黑洞,直刺他的眼底。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驚訝地發現那竟是一艘從未見過的混沌領域巨艦。
混沌領域……竟然也來了?
電話還未掛斷,托爾和澤弗勒同時轉頭,臉上的表情變得一片肅然。
大膽而狂烈的計劃,徹底逐層揭開序幕。
事情,正在失控。
混沌領域巨艦的到來無異於在緊張的局勢中投入一顆重磅炸彈。楚天逸的手心已經滲出了冷汗。他不敢貿然下令,因為這艘未知巨艦表麵懸浮的暗紫色符文閃爍著某種規律,看似是一種古老的通訊方式,但背後暗藏的威壓卻難以忽視。
“這特麼是誰派來的?”楚天逸咬牙低聲問,語氣裡蘊著壓抑的急躁。一旁的托爾則是臉色逐漸陰沉,顯然,他大概也不清楚狀況。這種規模的巨艦即便在浩大的混沌領域艦隊中也是非常罕見,今天忽然出現在這裡,根本無法聯想成巧合。
全息影像中的澤弗勒冷峻地注視著混沌巨艦,片刻之後,那雙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他抬手輕輕一揮,楚天逸麵前的全息屏幕立刻切換,顯示出混沌巨艦的內構掃描。這艘巨艦裡頭竟然藏著無數活動著的虛空生命體!不僅如此,它們的狀態詭異得近乎癡狂,那些扭曲的生物仿佛正在回應什麼古老的召喚,集體哀嚎著,撞擊著艙壁。
“虛空議會。”澤弗勒語氣低沉,“是它們馴化了混沌領域某些抵抗勢力……看來,這一戰遠比預想的更複雜。”
楚天逸緊緊守住理智:“情況突變,說說看,我們怎麼打?”
回應他的是托爾手中的戰錘發出的低沉震響。他猛地站起來,氣勢如同一頭覺醒的怒獅:“打尼瑪個頭!先想辦法逃出去!這幫畜生衝著我們來的,彆把命丟這了!”
然而澤弗勒冷冷一笑,道:“托爾,若隻是逃,等虛空議會騰出手,那些殖民星球將全軍覆沒,你和我都清楚這個道理。”
楚天逸攥緊了拳頭,目光死死盯著全息屏幕上放大的巨艦掃描畫麵。就在這個時候,不死心的他突然捕捉到某個閃過的細節——巨艦的核心深處竟然有大量不規則的空間擾動,像是被某種力場鎖住的囚牢!
“等等,它們在——封印什麼東西?”楚天逸眼神一凝,這才終於從巨艦那複雜而異常的能量排列中嗅出不同尋常的味道。
托爾聞言探頭看了過來,臉色瞬間沉了幾分:“不對勁,那不是天然存在的,看來中心囚牢確實被東西反噬了。這艘巨艦怕是沒這麼穩固!”
澤弗勒顯然也留意到了這一點,他索性後背一靠,全息影像中,那道深不見底的目光直接鎖定楚天逸:“怎麼,難道你想借它內部的問題,直接用艦隊突襲?”
楚天逸腦中飛速運轉,這是一個機會,但同樣充滿未知。“……這賭注太大。”他迅速否決,“要是我們一旦被鎖進它的場域,我們就是被困住的魚!”
但是下一秒,托爾狠狠拍了拍楚天逸的肩膀,堅硬如鐵的掌力差點讓他肩膀刺痛。托爾的臉上掛著他極少露出的癲狂笑容,衝動中帶著一絲說不清的興奮:“我說菜鳥,年輕就是要瘋一把!”他轉頭衝澤弗勒咧嘴笑道,“我們那麼多次會戰,哪次不是賭命賭出來的?刺激不?”
“這次如果能撈點乾貨出來呢?”他揚起戰錘,錘柄上閃動的電弧都帶著一絲興奮,“勝了,把虛空核心的脆弱點摸清;輸了,最多我們倆先打個拜拜。這些殖民星球反正還沒被深入屠殺,我們還有餘地調動援軍。”
澤弗勒低聲哼了一聲,算是承認了托爾的邏輯。楚天逸咬著牙,電光火石之間,他終於一咬牙做decision:“通訊,所有艦隊集合,全功率護盾打開,不惜一切代價掠過巨艦外層!目標是——囚牢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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