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巨獸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身形竟然在白光中迅速縮小,最後化成一團黑霧,被石碑吸了進去。
楚然的長矛刺了個空,他一個急刹車停在裂縫邊上,回頭瞪著那石碑,罵道:“操,這玩意兒還會搶老子風頭?”地麵還在微微顫抖,黑紫光芒漸漸消散。
可空氣裡的怪味卻沒散,反而更濃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處蠢蠢欲動。
方溪禾鬆了口氣,拍著胸口走過來,沒好氣地瞪著楚然:“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什麼都敢往上衝,也不怕把自己玩死!”
楚然懶得理她,徑直走到那塊石碑前,伸出手又想去摸,卻被楚天逸一把拽住胳膊:“老爹,彆亂碰了,剛才那黑光差點把你手廢了!”
楚然甩開他的手,低聲嘀咕:“怕個屁,老子就不信這破石頭能翻天!”
他手剛碰到石碑,碑麵上的符文突然像是被激活了一樣,亮起一道道金光,緊接著整個廢墟都開始震動,那些散落的石柱一根根立了起來,像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排列成一個巨大的圓陣。
金光從石碑上射出,在半空中彙聚成一幅模糊的影像——一個披著長袍的老者,麵容模糊,卻透著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嚴。
“擅闖遺跡者,速退,否則魂飛魄散!”老者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從地底深處傳來的回音。
方溪禾嚇得又退了幾步,手裡的短刀差點掉地上,嘴裡嘀咕:“這他媽又是什麼鬼?”楚天逸倒是瞪大了眼,滿臉好奇:“老爹,這老頭兒是活的還是死的?”
楚然眯起眼,盯著那影像,冷笑一聲:“活的死的都不重要,老子隻想知道這破門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他往前一步,星光在他身上流轉,語氣裡滿是挑釁:“喂,老東西,彆在那兒裝神弄鬼,‘終極之門’的事兒,你知道多少?不說清楚,老子拆了你這破地方!”
影像裡的老者沉默了一會兒,像是被楚然的話噎住了,隨後緩緩開口:“你這後生,倒是有幾分膽色……‘終極之門’,乃宇宙之極,自我修複之樞紐。一旦開啟,天地崩毀,萬物歸零,重塑新宇。”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蒼涼,像是在訴說一個早就被遺忘的秘密。
楚然眉頭一皺,手掌不自覺攥緊:“宇宙重啟?你他媽逗我呢?這破門要是這麼牛逼,當初那些玩這東西的怎麼都死光了?”
老者影像微微一顫,語氣沉了下來:“此門非人力可控,開則必毀,唯有‘宇宙之心’方能封之。然,心已失,落於‘時空議會’之手,爾等若強闖,唯有死路一條。”
“宇宙之心?”楚然摸了摸下巴,眼裡閃過一抹貪婪的光:“聽起來像是好東西,老東西,你倒是說說,這玩意兒在哪兒?老子弄到手,順便把那什麼議會砸個稀巴爛!”
方溪禾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你就知道吹牛逼,真碰上那議會,你連人家一根毛都碰不著!”
老者沒理會他們的拌嘴,繼續道:“遺跡深處,有古籍殘卷,記載‘宇宙之心’之蹤跡。然,議會已布下重兵,爾等若要去,便是自尋死路。”
說完,影像逐漸淡去,金光散儘,隻剩那塊石碑還泛著微弱的光芒。
楚然嘖了一聲,轉身看向廢墟深處,舔了舔嘴唇:“重兵?老子最喜歡的就是乾硬仗!”
他拍了拍楚天逸的肩膀,咧嘴道:“走,小子,咱爺倆兒去挖挖這破地方的寶貝,順便看看那什麼議會到底有多硬!”楚天逸興奮地揮拳:“乾它!老爹,咱們弄死那幫狗日的!”
方溪禾無奈地歎了口氣,跟著往前走,嘴裡嘀咕:“你們爺倆兒真是瘋了,早晚把自己玩死……”
三人朝廢墟深處走去,石柱間的血跡和燒焦痕跡越來越多,空氣裡的怪味幾乎濃得化不開。
楚然眼神逐漸冷了下來,手掌攥著星光,低聲自語:“時空議會?老子倒要看看,你們能有多大能耐!”
就在他們走到一處塌陷的石殿前時,地麵突然又是一震,一道刺耳的笑聲從殿內傳出:“哈哈哈,小子們,來了就彆走了,爺爺我正缺幾個玩物!”緊接著,一群黑袍人從殿內衝出,個個氣息詭異,手裡握著泛著幽光的武器,直奔楚然他們撲來!
裂縫中的黑紫光芒越來越刺眼,那巨獸的咆哮聲震得地麵都在抖,像是要把整個山穀都掀翻。
楚然站在最前頭,星光在他身上炸開,像是無數細小的刀鋒在他周身盤旋。他眯著眼,死死盯著那巨獸半透明的身影,嘴角卻咧出一抹冷笑:“他媽的,又是個大家夥,老子今天非得把你拆了當柴燒!”他手一揮,星光驟然化作一道長矛,直衝巨獸的腦袋刺去。
方溪禾站在後頭,手捂著胸口,臉色白得跟鬼似的,嘴裡卻不饒人:“楚然你個王八蛋,這種時候還逞英雄?你要是死了,老娘可不給你收屍!”
她一邊罵,一邊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刃,刃身上隱約有青光流動,顯然不是凡品。楚天逸則是兩眼放光,小拳頭攥得咯咯響,興奮得像個剛拿到新玩具的熊孩子:“老爹,乾它!讓這狗東西知道咱爺倆的厲害!”
就在這時,石碑上的符文尖嘯聲突然拔高,像無數根針紮進腦子裡,楚然眉頭一皺,星光長矛在半空頓了一下。那巨獸趁機一爪揮出,黑光裹著腥風迎麵撲來,楚然猛地側身一閃,地麵被拍出一道深坑,碎石四濺,差點砸中方溪禾。她尖叫一聲,跳著腳罵道:“操你大爺的,彆連累老娘啊!”
楚然頭也不回,哼了一聲:“少廢話,站遠點,彆拖老子後腿!”
巨獸咆哮著撲上來,楚然迎麵硬剛,星光在他拳頭上凝聚,狠狠砸向巨獸的胸口。
一聲悶響,巨獸被砸得後退幾步,可那黑光卻像活物一樣順著楚然的胳膊爬上來,冰冷刺骨,像要吞噬他的血肉。他咬緊牙關,猛地一甩手,星光炸開,黑光被震散,可他的手臂上卻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跡,隱隱透著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