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色中。
金珠炫同許寬從樓裡走了出來。
許寬看了眼街對麵的公寓樓,問了句:“要去看看李雪晶嗎?”
“不了。”
許寬點頭,沒有勉強,“上車吧,送金小姐回家。”
李雪晶不知道有沒有隔空偷看到剛才劉俊相“自殺”的畫麵,但是毫無疑問,劉俊相之死的整個過程。
精心……又潦草。
遺書有了。
手印有了。
可是。
這就能代表一個大熱愛豆是心甘情願懸梁自儘嗎?
而且。
在演唱會場館,劉俊相可是當著fox全員的麵,被公然綁了出來。
這完完全全,不是在踐踏所有人的智商嗎。
“金小姐不必擔心,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和那些不堪淩辱選擇自儘的受害者一樣,劉俊相是畏罪自殺。”
許寬的嗓音和行駛中的車一樣平穩,仿佛剛才死的不是一個偶像明星,而是一隻螞蟻。
或者。
在他眼裡,其二者根本沒多少區彆,就和……那些明明沒有精神病,卻能被劉俊相這些家夥名正言順送進精神病院囚禁的可憐人一樣。
“劉俊相們”知道怎麼回事,很多人也知道怎麼回事,劉俊相們也知道很多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很多人也知道“劉俊相們”知道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是有什麼關係呢?
真相,從來都不重要。
心照不宣。
需要的隻是簡單的兩個字。
——體麵。
許寬的從容展示了他滔天的權力以及強大的自信,作為頂流,金珠炫也算見識了不少世麵,但過去的短短兩三個小時發生的種種,還是狠狠衝擊了她的內心。
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一回事。
真的隻是螞蟻一樣啊。
“許先生不會有麻煩就好了。”
許寬笑了笑,不可否認,這位高麗神顏今天的表現,給了他很大的意外。
“……金小姐難過嗎。”
他多了句嘴。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劉俊相,是罪有應得。”
現實中。
果然沒那麼多聖母。
以劉俊相的罪孽,死不足惜,淩遲都不為過,當然,如果他今天沒那麼衝動、喪心病狂的要對金珠炫下手,並且對江老板出言不遜,他可能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雖然他的罪行或許最後還是會昭然於天下,可是要知道,高麗是沒有死刑的,也就是說走正規渠道,頂了天就是個終生監禁。
“很高興金小姐能這麼想。”
許寬含笑點頭。
金珠炫忽而扭頭,突無預兆的道:“如果我剛才為劉俊相求情,許先生會放過他嗎。”
許寬猝不及防,愣了下後,啞然一笑,“如果我說會,那豈不是讓金小姐背上了殺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