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妙音氣憤的表情,張覺夏安慰著她,“表嫂,莫生氣,是你的這位堂弟,他不知好人心。”
“可不就是這個理兒。
覺夏,你知我爹和他說這事兒的時候,他說什麼嗎?”
“怎麼說?”
“他說他七尺男兒就是去要飯,也不能做這事兒。
我母親的信中說,當時就把我爹氣著了。
他還指著我爹的鼻子質問我爹,是不是不想拿供他讀書的銀子了,才想出這麼個對策。
他還告訴我爹,讓我爹彆後悔。
你說說這事兒鬨得,原本大家都是好意,他卻偏偏不領情。
為了這事兒,我爹娘也把我埋怨上了,說我多管閒事。
不過,我也沒慣著我那堂弟,當即給他寫了一封信,說明原由。”
“你那堂弟可回信了?”
“回了,我家老武,前途好著呢!
他可不敢得罪我,無非就是說了些客氣話而已。
不過,他已經在我心中拉黑了。
更可笑的是,他後來又不知聽哪裡聽說,映柔不但是錢大人的外甥女,還是李大人的侄女,甚至於還有個探花郎的姐夫,這不又上趕著我,想讓我再給他牽牽線。
我連想都沒想立馬回絕了。
並且,我還警告了他,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要是再生出非分之想,有他好看。”
張覺夏有些擔憂起來,“你那堂弟,你可震懾得住?”
宋妙音知道張覺夏是為李映柔擔心,她拍了拍張覺夏的手,“你就放心吧!他沒那個膽。
我就是氣不過,平日裡看著他挺老實穩重的,沒有想到這人竟是這樣。
唉,他可是我的堂弟啊,我竟然也沒有看透。”
“這也怨不得你啊,畢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也是啊,我嫁給我家老武也有幾年了,沒出嫁之前,我們兄弟姐妹之間,也隻有家宴的時候,能碰在一起,那時也是遠遠的坐著。
等嫁人之後,我也很少回娘家。
對他的印象,也都是聽人說起的。
算了,不和你說這事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我也搞定了,覺夏,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李二夫人啊!”
“你放心吧,我不會說了。
不過,我覺得即使以後我嬸娘她知道了這事兒,也會感激你的。
畢竟,你也是好心不是。”
宋妙音聽了張覺夏的話,又麵帶喜色了,“覺夏,我說得可是真心話,我是真願意和你一起聊天。
你看看你,這才說了幾句話,就讓我心裡舒坦。”
“那你以後可常來啊,我呢,也希望知縣夫人能常來我家。
這樣,整個順和縣的人就都能知道,我和知縣夫人的關係最好了。”
“你這丫頭。”
宋妙音當真說話算話,留下來陪著張覺夏吃了午飯。
要不是武前大人派人來尋,她怕是要吃了晚飯才要走人的。
臨上馬車的時候,宋妙音還絮絮叨叨,“覺夏啊,你表哥當真是煩人,我這才離開多大一會兒,就讓我回去。”
張覺夏推著她上了馬車,“行了,彆在我麵前秀恩愛了,我可不吃這套啊!”
“你看看你這人,明明是你說的,讓我做給外人看,好讓人知道,你和我關係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