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中陰狠,奇詭之術。
則由老司命親自選出來之後,親自處理掉了。
此刻大軍正在離開突厥領地,先去西意城補給,旋即再去七王的領地,隻是現在,行進的速度不算是快一一李觀一充分發揚了麒麟軍的優良傳統,那幫鐵浮屠的甲胃全給扒了。
這個可是鐵浮屠重甲啊。
無論是材料,還是鍛造技藝,都是當代重騎兵的巔峰。
三千套甲,若非是這個時代乃是超凡顯現,武道昌盛的時代,這三千套甲幾乎已可以造反了,
不隻是這些甲胄,在離開之前,秦王殿下親自把太古赤龍崩散的那些鱗甲都撿回來了。
一枚鱗片八尺到一丈大,碎片也能當做盾牌大小。
這個可是龍鱗!
太古赤龍,第一祥瑞的龍鱗!
而且還是剛剛落下來的,新鮮出品,雷老蒙,公孫懷直他們一直眼饞這太古赤龍的鱗甲和血液,口水,隻是一直沒敢說,說了也沒用,這一次李觀一沒有放過。
就連龍血滴落的地方都沒放過。
不要說是沾染龍血的草木了。
就連地皮都給鏟了。
帶走帶走!
我們的,我們的,都是我們的!
太古赤龍都看得神色古怪,秦王殿下麵不改色道:
「這不是為了不浪費嗎?我對【赤焰繚天之主,燭龍吞日天尊】的敬仰,如同江水一般,滔滔不絕,我搜集這些,是為了讓下的麒麟軍,都恭恭敬敬地了解閣下。”
麒麟:
...
太古赤龍:
秦王又道:「當然,這是太古赤龍前輩你的東西。」
「你如果一定非要把這些東西要回去的話,我也不會不給對吧。」
「所以,您真的要嗎?」
太古赤龍看著雙手死死把住了這一枚巨大龍鱗的秦王李觀一,看到這小子一副‘你如果真的要我就給你’的表情,但是手掌何其用力,竟然都已經賁起青筋。
手指上有鐵與火般的黑紅色氣焰升騰扭曲,
他幾乎要聽到了自己的龍鱗被碎的聲音了。
太古赤龍一時間如見故人,隻是這兩個故人竟似乎是成了一個,一個性子猶如那遊俠兒的霸主,太古赤龍歎息,難道是最近打架打的太少了嗎?
我竟然會做這樣的夢。
最後隻好道:「你既然非要的話,就拿著吧。”
「不用還了,看著磕。」
秦王大喜道謝,然後道:「前輩您身上其他鱗片看著還磕不?」
太古赤龍都被氣笑了。
雖然知道李觀一隻是在開玩笑,還是罵一句:
「臭小子!!!”
隻有慕容龍圖大笑,
此行歸來的時候,再也沒有遇到什麼阻攔,李觀一和李昭文等人,率領大軍重新回到西意城外,將戰利品全部存放好,並且留下兵馬,幫助李昭文準備之後可能出現的變故。
秦王和突厥大汗王在突厥境內一戰,並且西意城的城主,國公李昭文也抵達那裡作為援軍,這件事情是不可能隱瞞地下去的。
李觀一道:「此次中策,雖然成功完成了原本的目標,可是恐怕,薑萬象和陳鼎業,已經知道西意城的選擇了吧。”
李昭文笑:「難道秦王殿下還會在意這樣的事情嗎?「
李觀一灑脫道:「在意,自然是在意的,如果順利的話,我也希望能夠平平安安,沒有什麼曲折,就把這事情都解決掉,但是這世上的事情,從不會這樣的順心順意。」
「天下的局勢已經到了這一步,左右不過隻是兌子。」
「我們用【西意城歸屬暴露】這樣的代價,若是成功策反七王阿史那,還留下了草原之上,有著赫赫名聲的第一神射木紮合,已經是極大賺的買賣了。」
「更何況,那位大汗王,也被留下了三根手指,攻破了國運大勢。”
「隻是可惜,我們隻帶了四萬兵馬。」
李觀一也有些懊惱,道:「兵,帶得少了!「
李昭文眨了眨眼晴,一肘戳在李觀一的腰上,大笑:「貪心不足,秦王啊秦王,你怎麼能這麼談心呢?!哈哈哈哈,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和那大汗王,也是越來越投緣了!」
李觀一道:「這從何說起?!」
李昭文指著李觀一,狡笑著道:「如果我想到不差的話,那家夥,現在肯定也在扼腕懊惱,
覺得自己的兵帶少了!」
「尤其是,噗哈哈哈哈,當他回來發現,自己的鐵浮屠的人馬具裝都給扒了個乾淨,就連馬都宰了當做肉帶走的時候,哈哈哈啊哈,你怎麼這麼節儉啊!”
李昭文終於忍不住大笑,握拳敲擊李觀一的肩膀。
轟!!!
八重天的玩笑一拳。
打得周圍空氣都震顫,蕩開一層漣漪氣浪。
本來打算進來稟報軍情的長孫無:
?
倒抽兩口冷氣。
瞪瞪蹬後退,藏在回廊後麵。
這是在打架嗎?!還是在切?
可氣氛還是這樣好啊。
這是能讓尋常宗師都吐血的勁氣,可是秦王卻隻是麵不改色,道:「他既然來了,那我肯定就不客氣了,同袍帶回來,敵人也就留下了。」
「說起來,草原到底怎麼樣誕生了鐵浮屠這樣的重甲的,真的是好手藝,草原對於騎兵的了解和鑽研,比起中原更強三分。”
「真好。」
「正好缺少甲胄,沒有甲,沒有兵,自有對手給我。」
秦王李觀一和西意城國公李昭文,兩個人湊在一起,鑽研著鐵浮屠甲胄之美,兩個人都極為認真。
李昭文讚歎道:「真美麗啊!”
李觀一讚許道:「是啊,何其之美!」
長孫無聞言大喜,轉過頭來,正覺得自己這看了五六年的事情終於有了個頭,卻看到那邊的兩個家夥站在重甲前麵研究,眼晴裡麵都帶著專注。
長孫無嘴角抽了抽,覺得好不容易在石達林特效藥治療下恢複的胃痛隔了這麼久,又隱隱作痛起來。
李觀一看著鐵甲,目光明亮。
李昭文在他旁邊,也看著鐵甲,隻是那一雙眼角飛揚的眸子微垂,本來想要去偷偷警視那邊的李觀一,可想了想,著一絲笑意。
偷偷做什麼?
轉過頭,落落大方地看著秦王的臉龐。
李觀一道:「怎麼了?」
李昭文一手托腮,笑眯眯道:「沒什麼。”
李觀一疑惑:「沒什麼你為什麼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嗎?」
李昭文笑吟吟道:「沒什麼就不能看你了嗎?」
李觀一愣住:「恩,餓————這,倒也不是。」
「就隻是,稍微有些不很自在。”
李昭文微愜,旋即意識到什麼,笑起來,她肩膀一撞李觀一,道:「怎麼,堂堂秦王殿下,能麵對太師薑素戰到自身重傷昏迷也不退一步,能孤身潛入草原萬裡不害怕。”
「麵對我這樣一位弱女子的目光,就會害怕嗎?」
李觀一咕嘧道:「你可不是什麼弱女子。」
李昭文著笑意,幾乎都想要用出那個第二個約定了。
可是她沒有用,隻是陪著李觀一看著鐵甲。
李觀一看著鐵浮屠甲,道:「原本在戰場上收獲的甲胄,很多都會有損傷,不要說用了,就連研究的意義都不是很大了,隻是這一次,這些甲胄都是太姥爺所留。」
‘三千鐵浮屠重甲,陣魁前輩以陣能周旋,長生客消耗生機,不斷重新修複,可以以雙鬢斑白的代價,將其徹底磨死,而太姥爺不同。”
「太姥爺他是直接把這些人都殺死了—”
「最後應該有兩千多具鐵浮屠甲可以用,拉回江南,一起交給公孫懷直老爺子,還有巨子他們,再加上中原甲的風格,還有八百年前,霸主魔下的白虎大宗兵團甲胄。」
「足夠開發出我麒麟軍特殊的鎧甲了。」
「兼具厚重,肅殺,以及精密的新一代重甲。”
李昭文頜首,李觀一自去寫信,要越千峰這個又雙發重傷咳血的兄長押送回去,慕容龍圖卻決定在這裡隨著李觀一再遊曆一番。
李觀一道:「不過,太姥爺,你怎麼突然來了?」
他道:「其實你知道的,這一戰您不過來,我也沒問題,最多很難留下那木紮合罷了,對麵也留不下我。」
慕容龍圖溫和道:
「畢竟太古赤龍所言,鐵浮屠兵鋒可怖。」
「我家孩兒為了我深陷險境,你太姥爺我怎麼還能抱著那所謂的堅持固守,不肯修行續命蠱,
不前來救你呢?隻是不知道為何,來的時候,鐵浮屠倒是少了很多。」
李觀一驚訝,疑惑道:
「可是,太姥爺,三千鐵浮屠雖然厲害,可我的體魄你也知道啊,我就算做不到太姥爺你那樣,脫身也不是問題啊。」
慕容龍圖也驚訝道:「原本不是三萬鐵浮屠嗎?」
李觀一:「嗯???」
慕容龍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