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府大酒店就坐落在景山腳下,算是屯山鎮最大最豪華的綜合酒店,集餐飲娛樂住宿為一體,主要接待的客源就是那些前來景山觀光旅遊的客人。
陳鋒三人抵達酒店時已經是傍晚。正值用餐時間,人流量不少,大堂的位子幾乎都被占滿了,聽口音本地人不是很多,大多都是遊客。
開了一包間,三人落座,閒聊著,過了一會,門被推開,進來兩名男子。
這兩名男子一個穿著工裝,渾身汽油味,像個汽修工人,滿臉的油漬汙泥,就像是剛從車底下爬出來似的。
另外一個則是穿著乾乾淨淨的西裝,戴著黑框眼鏡,斯斯文文,像個教師。
汽修工打扮的叫做阿龍,小鎮做題家打扮的叫做陽陽,這倆人都是陳鋒的發小。
兒時的玩伴多年未見,此時相逢,自是激動不已,抱著陳鋒一頓敘舊。
“小鋒,聽說你發財了啊?都開上奔馳了?”阿龍坐在陳鋒旁邊,一臉羨慕。
“你嘴巴是怎麼搞的?出去這麼多年,怎麼還破相了啊?”陽陽發問道。
“對啊,這怎麼還有道疤?這不是毀容了嗎?”柱子早就想問。
陳鋒敷衍道:“被人咬了一口,哈哈,沒事沒事,想吃什麼隨便點啊,今天我請客。”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阿龍拿著菜單,開始點菜了。忙活了一天,他肚子都已經咕咕叫了。
陽陽湊到陳鋒跟前,低聲道:“小鋒,在做什麼生意?賺不少錢吧?那輛奔馳s600得上百萬了。”
陳鋒笑了笑,道:“什麼生意都做一點,酒店餐飲運輸房地產,隨便混口飯吃。”
陽陽以為陳鋒在說笑,酒店餐飲運輸房地產,這都是暴利項目,他可不相信小時候並不起眼的夥伴居然能做這麼大的生意,隻當是開玩笑。
也不怪陽陽這麼想。
陳鋒父母早亡,從小是被爺爺奶奶拉扯大的,家裡根本沒什麼積蓄。
現在這個社會,想要發財賺大錢,家裡沒錢沒勢,就隻能打零工。
靠打零工發財?十年賺的錢還不夠在大城市買個廁所的。
他猜測陳鋒那輛奔馳大概率是租來的,很多回鄉探親的年輕人為了麵子,經常會租豪車回來顯擺一番。
不過陽陽不好意思揭破,覺得大家都是發小,說開了小鋒倒是沒麵子,索性不再提這一茬。
幾人繼續閒聊,無非是聊一些各自的近況,和一些兒時的回憶。
“你去了澳市?”聽說陳鋒在澳市做生意,阿龍頓時來了興趣,“小鋒,我聽說那邊賭場都合法化的,是不是真的?”
陳鋒點頭道:“嗯,那邊賭場的確是合法化。”
阿龍搓著手,一臉向往,道:“真想去那邊玩玩啊,手癢的很,沒準就能發財了啊。小鋒,你不會在那邊是搞賭場生意的吧,哈哈哈……”
陳鋒笑道:“誒?你怎麼知道的?”
“啊?小鋒,你真是在那邊搞賭場的?”阿龍吃驚道。
陽陽笑道:“彆聽小鋒開玩笑了,那邊搞賭場,得有賭場經營許可證的,一個證件就需要好幾個億,沒幾十億家底,想開賭場?做夢的吧。”
“阿龍,你他媽又想去賭了是吧?上次輸了錢你不敢和你媳婦說,怕被罵,還找我借了五千塊,你啥時候還我?”柱子對阿龍說。
阿龍撓著頭,道:“那天點太背了,下個月我發工資就給你,著啥急,肯定不會欠你的就是了。”
柱子哼道:“你可拉倒吧,上個月你就是這麼說的,後來呢?發了工資你就去賭了,又輸光了吧?”
阿龍乾笑了兩聲,道:“柱子,不就是五千塊嘛,到時候我贏了還你就行了,一直念叨,我耳朵都快長繭子了。”
柱子白了阿龍一眼,說道:“你就賭吧,早晚得敗家。”
“柱子,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啊?”阿龍也是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看向陳鋒,“小鋒,有空我去澳市玩,你帶我去大賭場玩玩啊,也讓我見見世麵。”
陳鋒語重心長地說道:“阿龍,柱子說的沒錯,還是少賭,賭這東西,十賭九詐,這東西你還是少碰的好。”
柱子道:“聽聽,人家小鋒都說了,你可長點心吧。”
陽陽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阿龍道:“阿龍,我最近聽說周健坤一直在找你啊,你是不是又欠賭債了?”
柱子也是說道:“對了對了,前幾天催債的還把電話打我家去了。我媳婦以為是我欠了賭債,把我一頓罵,床都不讓我上了。”
阿龍臉瞬間拉了下來,道:“哪壺不開提哪壺,今天大家高興,不談那些不開心的。我不就是欠了他幾萬塊嘛,到時候還他不就行了。”
陽陽道:“這酒店可是周健坤的,一會他要是來了看到你,肯定饒不了你。”
阿龍不屑道:“我怕他個錘子啊?我在城裡認了大哥,他敢動我試試?不就是欠他幾萬塊錢,他還能把我咋滴?”
陽陽和柱子見勸不住阿龍,也懶得說了。這家夥自己開了一個修理廠,每天起早貪黑賺的錢,全都貢獻給周健坤的地下賭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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