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觀園酒樓。
某包房內。
老菜和兄弟地炮勾肩搭背聊的是熱火朝天。
地炮不過二十多歲,長得卻是像個四五十歲的大爺,年輕輕輕就謝了頂,生的是獐頭鼠目,一臉賊像。
就這長相估計安檢都過不去。
老菜和地炮是鄰居,倆人從小關係就不錯,算是發小。
地炮前幾年去了澳市那邊發展,這次回來,據說是在那邊混出了名堂,跟了某位社會大哥,混的是風生水起,如今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當然,這些都是地炮對老菜說的。
至於真假,老菜報以懷疑態度。
此時的地炮手中把玩著一輛豐台霸道的車鑰匙,手上戴著大金鏈子小手表,穿金戴銀的,正在好兄弟老菜吹噓著。
“老菜,我早就和你說去大城市混一混,你就是不聽,就是不聽。”
“我和你說,咱宛城和澳市一比,那他媽連貧民窟都不如啊。”
“那邊全是高樓大廈,各個都是有錢人,亞洲第一堵城,遍地黃金,路上跑的不是法拉利就是勞斯萊斯和賓利,動不動就能撞上港台明星。”
“不是和你吹啊,兄弟說的可都是實話,兄弟在那邊賭場當個小領班,親眼看到有個大富豪一晚上輸了八百萬,眼都不眨一下,是真他媽有錢啊。”
“那些的幫派社團才牛逼呢,各個出門都帶槍,幾十個兄弟跟在屁股後麵,派頭大的很,哪裡和咱這小破地方似的,拿柄破砍刀就當自己是黑社會了?”
“和澳市那邊的社團一比,咱這邊那些小團夥,給人提鞋都不陪。”
“兄弟我現在算是混出來了,你知道我大哥是誰不?說出來嚇死你。”
地炮擼開袖子,露出手腕上的勞力士手表,指著對老菜道:
“瞧見沒有,一塊表一百多萬,我這還算便宜的,我大哥低於三百萬的表都不戴。”
老菜湊了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誒?我說地炮,這他媽勞力士還掉漆啊?”
“掉漆?瞎說啥呢,怎麼可能。”地炮看了一眼手上的勞力士,發現還真掉漆了,趕忙把袖子給擼了上去掩蓋住。這塊表是他從地攤上買的,八十塊。
他麵上卻是一點尷尬的樣子都沒有,說道:
“什麼掉漆,這是哥們和人乾架的時候,被人用砍刀砍的,要不是這塊表,兄弟一條手也就沒了。”
地炮滿嘴跑火車,嘴上沒個把門的。
這家夥既虛榮又好麵子。
如今在澳市見過了大世麵,回來那必須得給兄弟好好吹噓一番,好滿足一下虛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