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仔細想想,那個設局害死上一任局長的變態凶手,很有可能是被人收買,隻是這個案子已經無法繼續調查下去。
很多事就是這樣,包括查案也是如此,很多案子破了,證據都齊全,可能過了幾年之後,突然案子又出現問題,
“走吧,先去審杜永強,李局還在等著,彆讓領導等急了。”
審訊室的門打開,朱武和侯平走了進去,“你們兩個先去歇會,今天有的審,換著來,不急。”
侯平笑著說出來,然後把本子丟在桌子上,翹起二郎腿,他隻是看著杜永強,什麼都不問。
杜永強被看得反而心裡有點發毛,他已經想好了所有應對的法子,就等著有人問,突然不問了,心裡開始犯嘀咕,這些人在搞什麼鬼。
“朱隊長,我現在是病人,剛剛做完手術,需要定時清理和更換藥物,所以我不可能和你們在這裡耗下去,我是懂法的,也知道你們有二十四小時的審問權力,但是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必須慎重考慮,何況我根本沒有犯罪。”
杜永強再一次發難,而且道理說得很清楚,非常正式地提出警告,對於刑偵支隊的行為更是不滿,他不排除向上級舉報。
侯平笑了一聲,看都沒看杜永強,而是歪著腦袋和一旁的朱武說話,“師父,我剛剛從醫院回來,瞧見個熟人,我感覺這小子沒安什麼好心,要不要把他抓回來審審。”
“熟人?”
朱武意識到侯平這樣說肯定有他的用意,“在醫院那?”
“是啊,戴個帽子,鬼鬼祟祟的,以前犯過事,我抓過他,後來又遇到過,說是在無上雲宮找了個活,現在發達了,開的車比我的車都好。”
事情就是這麼巧。
侯平看過朱武的那個紙條,基本上就明白是什麼意思,有意無意的往這上麵發揮,事情就是這麼巧合,杜永強被警方帶走的時候恰好就看到了那個人,所以聽到侯平說出來之後,他的臉色頓時一變。
杜永強想回醫院,總好過在審訊室,以他現在的狀況,完全可以賴在醫院,警方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但是他想到了那個人,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覺得脖子一陣陣發涼。
“二位警官,我申請警方保護,二十四小時保護,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杜永強的語氣明顯發生變化,沒有了剛剛的強硬,其實是心裡慌了,自然也就沒了底氣。
“杜局,這方麵您比我們都清楚,申請警方二十四小時保護,理由呢?”
“有人要殺我。”
“誰要殺你?為什麼殺你?金山已經被我們抓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做過違法的事,也沒害過人,那就不需要有任何擔心。”
朱武笑了一聲,李局的這招起了作用,他能從杜永強的眼神裡看出他此刻內心的恐慌,這是無法掩飾的,剛剛猴子也隻是隨意提到了無上雲宮,看來這就是他的軟肋。
“沒錯。”
侯平點頭,順著朱武的話往下說,“杜局不用擔心,金山被我們抓了,雖然人也在醫院,但是我們會二十四小時盯著他,所以您絕對安全,師父,我看也沒什麼好問的,還是送人回醫院。”
侯平假裝起身,杜永強的身體向前,他確實怕了,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胳膊,隻是碰了一下就疼得滿頭大汗,“等,等一下,真的有人要殺我,在被你們從醫院帶走的時候,我,我看到那個人了。”
“他是誰?”
“我..........”
杜永強不敢說,因為涉及到陸慶霖,他根本不敢得罪這個人,但是又不想死在他的手裡。
“算了,就到這,猴子,你開車送他回去。”
“我,我說,那個人外號叫一刀,以前坐過牢,所以我認得他,平時人在無上雲宮幫著看場子,右手戴一個很大的黑色戒指,這個人身上背著命案,這是真的,他殺過人。”
杜永強想活命,所以他隻能是說,但是又不敢得罪陸慶霖,索性把他派去的殺人給交代了。
這裡麵有他自己的想法,通過警方來提醒陸慶霖,不要對自己動那種念頭,否則就是魚死網破,誰都不好過。
“殺過人!”
朱武聽完眉頭一皺,那就是命案,按照陸慶霖的說法,這個人並沒有被抓,而且還要對他下毒手。
剛剛侯平誤打誤撞的說中了,所以他才肯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