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在王宮,自小被立為太子,已是金尊玉貴,但對比仙門中人,來去如風,呼風喚雨,確實不能比。
六界中,人界最弱。
管家小聲說:“但仙門多劫難,山海多凶險。我西周千萬百姓,比仙門之人多了不計其數。雖然弱小,但代代繁衍生息,生生不息。”
姬滿收回視線,笑了笑,“是啊。”
所以,也不必羨慕仙門中人,他肩上有西周的擔子要扛,有千萬百姓要顧,有江山基業要守。
江離聲被衛輕藍拉上飛舟後,埋怨他,“我還沒與太子殿下說幾句話,你便突然拉了我走,太沒禮貌了。”
衛輕藍看她一眼,“我如今把你扔下去,繼續跟他說?”
江離聲罵他,“脾氣陰晴不定,也就我受得了你。”
衛輕藍冷笑,“若不是你,換做彆人,早死千百次了。”
江離聲頓時沒了不滿,一把抱住他,仰著臉看著他,“衛師兄,成了魔的你,依舊喜歡我對不對?”
她美滋滋的,“哎,我怎麼這麼招人稀罕啊,你都成魔了,還這麼喜歡我,我可真……”
她話沒說完,衛輕藍揮手將她甩開,轉身進了房,“砰”地關上了房門。
江離聲:“……”
她走過去拍門,“你關門,我住哪裡?”
“隔壁。”
江離聲稀奇,“你要與我分房?你成了魔了,竟與我分房?”
“不行嗎?”衛輕藍陰沉沉的聲音傳出。
江離聲聽著他這聲音,這撇嘴,“行啊,我沒意見。”
她轉身,腳步輕鬆地推開了隔壁房間,心想著,陰晴不定,脾氣極大,動不動臉就陰沉沉的,長再美的臉,也禁不住他整日裡這麼陰雲密布,誰樂意跟這樣的他在一起,整日裡受他忽風忽雨的臉色啊。
她又不是受虐狂。
她進了房間,見房間乾淨整潔,大床雖好,但不是那張暖玉溫床,她立馬將這張床收進了儲物戒,又從儲物戒裡拿出了那張暖玉溫床,整個人撲了上去,打了個滾,蹬了兩下,感慨,“啊,累死我了,還是床舒服。”
她打了個哈欠,閉眼入睡。
剛要睡著,忽然一縷黑霧撲麵而來,涼寒的她一個激靈,頓時不滿,“衛輕藍,你又要乾什麼?”
打擾人睡覺,要遭天打雷劈的。
衛輕藍聲音從胳膊傳出,“喝了桃花釀,你再睡。”
江離聲嘟囔,“在飛舟上,我的靈識又不會偷偷跑出去。”
衛輕藍強調,“喝了。”
江離聲扁嘴,“好吧,喝喝喝。”
看來真是怕她跑了。
她從儲物戒裡拿出桃花釀,倒了一盞,灌進了肚子裡,然後重新躺下,“這樣行了吧?”
黑霧撤了回去。
江離聲合理懷疑,這人即便成了魔,骨子裡的東西,也沒變太多。比如,在昆侖的墓塚,她被困住昏迷不醒的那三個月,他一定十分受煎熬,所以,如今哪怕在飛舟上,他還記著防患她於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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