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來的孩子,半魔半仙?
不,那個誰說她有神息,那生出的孩子,會不會半魔半神?
這不太好的吧?
衛輕藍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暗啞地貼著她說:“若是摧毀你的靈府,廢掉你的修為,我再渡你一半魔力,你是不是就與我一樣了?”
江離聲張嘴咬他手指。
衛輕藍任由她咬,落下一個淺淺的牙印,他低頭,咬在她鎖骨上。
江離聲疼的痛呼。
衛輕藍吻掉血珠,抬頭又看她。
江離聲覺得自己的心和身此時都飽受摧殘和煎熬,她難受極了,索性咬了咬牙,豁出去地去扯他衣裳,“試試不就知道了。”
反正她這仙,修的也艱難,她倒沒覺得非修不可。
若是真成了魔,那也不錯,至少,她不是這魔域的另類,不會被人看管著,可以趾高氣揚作威作福的吧?
衛輕藍頓住,“你……”
江離聲一個翻身,將他壓下,一手扯他衣裳,一手低頭吻他,唇角溢出含含糊糊的聲音,“早就想吃你了。”
衛輕藍按住她作亂的手,魔氣將她的手束縛住。
江離聲對他瞪眼,“彆告訴我,你又跟我說不行?”
衛輕藍黑沉沉地看著她,“你確定?”
“當然確定了。”江離聲不理解他,“這有什麼不確定的?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兒,我樂意極了。”
衛輕藍眼底翻滾的黑霧似僵了一瞬,才咬牙說:“我說的是你跟我一樣成魔。”
“哦,成魔啊,也挺好啊。”江離聲沒有勢不兩立的念頭,她師父從小也沒教過她這個,反正她就是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世上多少萬年前,六界就打打殺殺,不是今兒你把我捅死了,就是明兒我把你滅了,哪怕是魂飛魄散,就像神魔這兩界,萬年之後,這不又活了?
既然上蒼有好生之德,天地孕育萬物生靈,大約哪一個物種,都有存在的必然。
既然如此,是神是仙是魔,也沒什麼區彆的。
區彆的是野心、欲望、無止境的想將彆人踩在腳底下攀高峰,她也沒有這個想法。
畢竟,她生來就廢柴,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多厲害。
衛輕藍盯進她眼底,一片清澈,似乎可以洗滌這世上所有的臟汙和汙垢,不像如今的他,他能清楚地從她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黑沉、濃霧、如墨一般,似乎滿身的汙垢,沉暗,不見清澈純淨,與她天差之彆。
他忽然鬆開她的手,起身就走。
江離聲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死死按住,“你又走什麼啊?”
她生氣,“你這個人,從成魔了,好討厭,真真是陰晴不定,想又不想,我都說了,成魔我也行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見衛輕藍不回答,她忽然有一個不好的猜想,試探地問:“你、你不會、不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