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長驚訝一瞬,陷入沉默。
陸振東不是彆人,正是陸定遠的爺爺。
自從陸定遠犧牲以後,陸家沒有任何人對他這個允許他們孫子上戰場的領導施壓,也沒有做出任何表態。
就像是每一個普通軍屬一樣,為自家孩子英勇犧牲而感到悲痛,卻也十分理解部隊,從來沒找過麻煩。
這麼長時間都沒聯係,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柳師長麵對手下在戰場上犧牲的兵的家屬,還是十分尊重的。
尤其這位還是將軍,他再開口時,態度和緩上許多。
“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如果是要來拿陸定遠的遺物,可以等骨灰送回來以後再說。
他是南島的兵,送彆儀式會在南島這邊統一舉行。”
陸爺爺聽到他這話,在電話那頭明顯有短暫的沉默。
在開口的時候,提起的卻是另外的話題。
“我今天打電話過來,不是為了家孫,而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柳師長有些納悶,他和京城軍區那邊的交集很少,跟這位陸將軍更是見都沒見過,除了和陸定遠相關的事以外,他能有什麼事找他?
“您說,隻要我能辦得到,就絕對給您落實。”
陸爺爺也沒拐彎子,單刀直入的道:“我希望你可以批準夏黎同誌上戰場的申請。”
柳師長:!!!!!!
柳師長臉上的表情頓時扭曲,連呼吸的頻率都加重了幾分。
他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不可能!
其他的事都好說,這件事絕對不可能!!!
我不會讓她上戰場冒這個險!”
這死丫頭絕對是瘋了!
自己沒辦法說服他,居然找外援都找到陸定遠親屬那裡去了!
這是想要以權壓人,讓他服軟!?
陸爺爺明顯沒想到柳師長的反應會這麼大,對於一個普通士兵而言,即便這個士兵是柳師長過命戰友家的孩子,這反應也未免有些不正常了。
柳師長明顯也發現自己的語氣太過,連忙緩和了語氣找補到。
“你應該也知道,夏黎同誌是雷空的弟子。
雷空同誌隻囑咐我照顧這麼一個人,他明言夏黎是他如子如侄一般的存在。
要是讓這小丫頭在戰場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根本沒有辦法向雷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