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這倆人不愧是合作多年,有著共同政治理想的上下級嗎?
這電話打得,她都快被他倆這宛如白噪音一樣,有規律的頻率敲擊聲給哄睡著了。
又過了一會兒功夫,陸定遠對夏黎道:“黎阿姨沒出事兒,在南島兵團待的好好的。
估計是有人不知道怎麼得到了那條項鏈,拿過來威脅你。
柳師長說會幫你看著家裡人,不讓他們出現任何安全問題,你還有什麼話要和他說嗎?
或者約一個時間,讓你爸媽接電話?”
夏黎也就隻是為了確認一下她媽的安全,彆的還真就沒有那麼多想頭。
“不用了,人沒事就行,讓那邊多注意一些。”
陸定遠點點頭,對著電話又短暫的敲擊幾下,便掛斷了電話。
現在並不是長久交換信息的好時機,這條電話線是人家的電話線,萬一那個叫奧維爾的要打電話,就能聽到他們這邊的全部通話過程。
即便全程隻是密碼的傳遞,也會讓對方知曉,電話線出現了問題。
夏黎和陸定遠兩人勾完了人家的電話線,在夏黎的慫恿下,陸定遠開始在地上挖溝。
兩人隻帶出來一把鐵鍬。
這種時候,夏黎也不會靠著自己那傑出的科研水平,原地做出個石鎬什麼的,增加自己的工作量。
真要是用那玩意兒估計得累死。
夏黎那僅存的一點良心作祟,在陸定遠歇著的時候,會搭把手乾一會兒。
隻不過這比例大概是:陸定遠乾一個小時,夏黎乾10分鐘。
兩人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愣生生地把敵軍的電話線,接到了自己陣營附近1千米左右的地方。
陸定遠乾了一宿的苦力活,整個人都有些狼狽。
他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夏黎道:“就到這兒吧,回去在通訊連支出一小隊,讓他們過來隨時竊聽敵軍的電話。”
夏黎點點頭,看著他們一路埋過來的電線,心裡有些複雜難言。
她以前情竇初開的時候,因為要上學,所以沒跟人談過戀愛。
後來末世到了,她光顧著打喪屍來著,也根本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誰知道來到60年代,和這個很有可能成為她對象的男人,第一次夜間幽會,居然是倆人挖了七八個小時的深溝!?
這可真是“勞動人民的革命好戰友”,把勞動都刻在骨子裡了啊!
“行吧,回去好好洗洗,我今天要請假,啥活也不想乾了!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