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遠和夏建國見到身旁的台階處突然坐了個人,全都收了聲,目光齊齊的看向夏黎。
倒不是因為有什麼秘密的話不能讓夏黎聽見,而是因為這小丫頭原本在那邊待著好好的,現在突然過來,臉上的表情還是那種笑嘻嘻的模樣,一看就不是要乾什麼好事兒。
不遠處的黎秀麗看到閨女怎麼樣,也知道自家閨女肯定是要捉弄這倆人,乾脆也不在這兒坐著了。
起身拿起小馬紮,嘴角帶著笑意走過去看熱鬨。
夏黎無視二人警惕的目光,咧著嘴角笑嘻嘻的問道:“抽煙呢?”
陸定遠第一反應:“不抽了。”
說著,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剛剛隻抽了一兩口的煙按在台階上掐滅。
手裡拿著還在冒青煙兒的香煙的夏建國:……
你這怕老婆怕成這樣,可能行?
“你要是不願意聞煙味兒,我倆就去後院抽,看你那陰陽怪氣的表情!”
這一天天的,連著老父親抽煙都要管了!
嘴上說是這麼說,拿著煙的手卻是換成另一隻離夏黎更遠一些的手,不讓煙刮到自家閨女那邊去。
夏黎臉上但笑容,依舊笑得和二溜子似的。
她伸手懟了一下陸定遠胳膊,“把煙盒給我。”
陸定遠:……
陸定遠隻以為夏黎要沒收他的煙,板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猶豫的把一盒煙都遞給了夏黎。
夏建國坐在他們兩個旁邊,已經能看到未來女婿結婚以後,會被自家閨女管的多嚴。
到底沒上了最後那麼一丁點的良心。
欣慰的同時,多多少少有那麼一丁點的同情。
夏黎拿出煙盒,並沒有像二人想象中的那樣,是為了沒收這包煙。
她在院子三人疑惑的目光下,把煙盒裡麵的錫紙抽了出來,然後又把裝著煙的煙盒扔回給陸定遠。
陸定遠:???
接下來,夏黎在眾人的目光下,先將那張錫紙對折,然後再將對折那邊的兩個角都向回翻折。
院子裡的幾個人都以為他要疊敞篷船,心情還覺得有點古怪。
但凡一個正經人,誰會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衝過來,要走你手裡麵的煙盒,隻為了把你手裡煙盒中的錫紙拽出來疊手工?
這就和一堆地痞流氓大男人,把一個青春年少的小姑娘懟到死胡同裡,凶神惡煞,痞裡痞氣,笑容淫穢,一看就要意圖不軌,結果最後幾人猖狂的笑著,隻把小姑娘兩條袖筒都拽出來係上死結,轉身就得意的大笑離開有什麼區彆?
夏黎沒理會幾人那疑惑的表情,手上一邊故意緩緩的做手工,嘴上慢悠悠的道:“你知道你們煙盒裡這金銀紙有什麼用嗎?”
二人心裡都覺得應該是防潮,但總覺得從夏黎嘴裡說出來的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老父親板著一張臉,哼笑著道:“防潮。”
果不其然,夏黎搖了搖頭,她疊的手工本來也不是什麼複雜的東西,此時她手上的動作已經到了尾聲。
她捏住小梯形的兩個大角,食指在側麵往裡一擠的同時,捏著大腳的食指和大拇指向下壓著往外一拽。
一個胖乎乎的,上墳時用的金元寶就這麼“duang!”的一下,立刻呈現在三人眼前。
陸定遠:……
夏建國:……
黎秀麗:……“噗嗤!”
夏黎第二人笑的一派不懷好意,語氣帶著故意的抑揚頓挫,“防潮隻是一方麵,這才是主要作用。
疊成這樣,每次抽煙就能得到兩個這樣的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