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頓時也上來了,“他是我王家的女婿,幫我娘家有什麼不對嗎!?
彆張口閉口就這死光了,那死光了的,你自己沒有親人……唔唔唔!!!!”
陸程遠眼瞅著事情要糟,一把堵住自己媳婦兒的嘴。
可話都已經說出去一大半,現在堵嘴又有什麼用?
陸二嬸本就不怎麼粗的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咯嘣”一聲,徹底斷了。
也顧不上今天是不是大年初一,指著王小寧的鼻子就瘋狂怒罵。
陸定遠拉著人不打架也就算了,總不能去堵自己二嬸的嘴?
隻能拉著人,不讓人衝上去,沒什麼太大作用的勸道:“二嬸你冷靜一點。”
王小寧被這麼劈頭蓋臉的罵,隻覺得嫁到陸家,是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兒。
長家者偏心,大房看著不爭不搶,實際上把二房的便宜都占了。
二房一個個的根本沒覺得這有什麼毛病,本就帶不起來不說,婆婆還是這麼個胡攪蠻纏的人。
就連丈夫也隻會和稀泥!
可她連孩子都生了,已經沒有退路了,難不成還能離婚嗎?
王小寧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拽開丈夫捂著自己嘴的手,也開始對陸二嬸進行語言還擊。
他是文化人,罵不出來太臟的話,可文化人也有文化人的罵人方法,說的全都是處人心窩子的話。
婆媳兩人就這樣,一個因為“兒媳婦兒帶壞兒子,非要去西南”而崩潰怒吼。
另一個因為對方嘴不乾淨,一罵就罵整個族譜,而憤慨反擊。
整個廚房裡亂成一團。
陸程遠想把自己媳婦拖走,他媳婦兒都能扒著門框,不肯走,繼續跟他媽對罵。
廚房裡炒的房蓋恨不得掀起來。
夏黎自覺這是陸家的事兒,她現在還沒嫁進來,不應該插手。
稍微給彼此留了那麼一丁丁丁點的臉麵,她站在離廚房最遠的窗台旁,抻脖子看著那邊的吵鬨,歎為觀止。
果然,還是大城市熱鬨啊!
南島那邊平靜的很,除了她和老夏每天都很“快樂”以外,想看彆人家吵架,基本上一個月能有個一兩回不錯了。
她來到首都以後,一天接一天的,熱鬨就沒停過。
夏黎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廚房裡那邊的戰局,拔也拔不走,拉也拉不開,焦灼的宛如被人硬生生往外拉的兩塊相吸的吸鐵石一樣,根本就拽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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