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國都快被夏紅旗這攀咬給氣死了。
他們家閨女平時確實喜歡坑人錢,但坑的那都是外國人和敵人的錢。
而且這小丫頭精的很。
就夏紅旗這種她恨不得永遠彆跟她產生關係的人,她會為了那麼點錢就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夏建國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夏紅旗,眼裡帶著滿滿的失望,他拔高了音量,聲音不敢置信的質問道:“你小妹差你那麼點錢!?”
夏紅旗不知道夏黎到底有多少錢,但他知道夏黎現在一個月的工資起碼有100多塊。
他爸媽回城以後肯定還能貼補她點兒,估計她手裡還真的不怎麼差錢。
至少比他要好得多。
夏紅旗語氣雖然還是氣呼呼的,但卻稍微冷靜了一些。
“她確實把錢又都打給我了,但我確實也給你們打了,想儘這一份孝心。
我不是沒有管你們,大哥那邊我也偷偷的送東西了。
當初那封斷絕關係的信就是權宜之計,許多家庭不都這麼乾的嗎?
也沒看誰回來以後真不聯係。
隻有家裡有人保全,才能在必要的時候支援一下其他人,不是嗎?
現在全家人都沒事兒了,不是最好的結果?”
夏建國聽著二兒子這話,心裡隻想到了一個形容詞來形容他:恬不知恥。
他怒極反笑,一雙鷹隼似的帶著寒光的眼睛,死死的盯在夏紅旗臉上,把夏紅旗盯的不自覺微微低下頭,隻感覺臉頰和耳朵根都發熱。
這眼神實在是太讓人覺得無地自容了。
良久,夏建國輕笑了一聲。
“你說你一直關注著家裡人這邊?你是怎麼關注的?”
夏紅旗梗著脖子想要回答,夏建國卻不給他這個機會,聲音氣怒中已經帶上了幾分冷漠。
“你的權宜之計就是,在你父母在鄉下被人惡意打壓的時候,你裝死,甚至在你父母最困難的時候,登報斷親?
是在你妹妹小小年紀在大隊裡被人欺負的時候,你這個當哥的遠程什麼都沒管,甚至身在高位,打個電話讓大隊裡照顧一下都沒有?
還是你侄子被有心之人坑害,連手都廢了,差點死在東北的時候冷眼旁觀?
又或是你大哥在東北嚴寒之際睡著草房子,每天去後山鑿石頭鑿十幾個小時,人都累得快不行的時候,在聊城享受你的高官厚祿,甚至是升官發財調往首都?”
夏紅旗說過關注夏家人的情況,實際上他怕彆人知道他還在暗中關注家裡人,從而被牽連,並沒敢了解夏家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