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遠還真知道人工降雨這茬。
不過他們所屬部隊一直都在南島,這個一年裡有大半年都在下雨的地方,一時之間還真就沒把雲和高射炮降雨聯係到一塊。
再深吸一口氣,起身道:“我去聯係附近部隊,爭取明天就把雨打下來。
碘化銀的子彈裝填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華夏目前為止人工降雨的次數及其稀少,估計雲省這邊的部隊未必有相應的炮彈。”
夏黎一看陸定遠那神態,就知道對方想要做白工。
說不定降完雨以後,讓當地的政委給這邊的老百姓們做一下思想工作,再讓他們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地方都可以找組織。
然後整件事兒就輕輕揭過。
可憑什麼呢?
部隊對烈士軍屬監察這邊不用想了,如果他們再有幾年不來,那孩子可就是真的被親媽賣了。
年紀輕輕的就得被綁上石頭扔進河裡沉塘,再也沒辦法看到這世間五光十色的天地。
那張明這個做親爹的死,保護的又是誰呢?
無論是不是少數民族,無論是否在不安定的狀態,隻要身在華夏,都應該遵守華夏的法律,不是嗎?
她歪頭看向陸定遠,咧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核善的微笑。
“我不但知道專用炮彈怎麼做,還知道要如何科學滅蝗,不過達成這些條件我有要求,得讓大隊長親自答應我才行。
不過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讓你現在就跟他們去談,畢竟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人家手裡。
我隻是讓你有一個心理準備。”
說著,她拍了拍陸定遠的肩膀,“你現在可以做的是找個人,去通知當地部隊帶著高射炮過來。
把真炮彈和碘化銀一起帶來就行。”
陸定遠:……
陸定遠已經能想到,夏黎真正讓高射炮來到村子裡的目的是什麼。
是和談,也是武力威脅。
一旦炮兵來到寨子,主動權就不再掌握在寨子手裡了。
他這次沒再說什麼不至於的話,人祭必然要終止,烈士的遺孤也不應該這樣被對待。
“你應該清楚,這種祭祀儀是屬於他們族中的傳統,且參與人數巨大,就算真正把這件事捅出去,估計也不可能按照故意殺人罪來判刑。”
按理來說,在短短的不到十年時間裡弄死八個人,算是極其惡劣,判刑的話應該量刑到三年到無期,甚至主謀會被處以死刑。
但現在這種狀況,顯然不可能把整個寨子裡的人都當做參與者,一起拉去按故意殺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