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遠和5個警衛員知道夏黎這麼乾,肯定有她自己的計劃,誰都沒管那些情緒激動的村民,隻是分散在夏黎不遠處站著警衛。
看似隻是遠遠的站著,實際上警惕的很,無論誰對夏黎發起攻擊,他們都能第一時間進行保護。
兩個公安可就沒陸定遠他們那麼淡定了。
眼瞅著那些村民就要上來打人,他們連忙壓手,安撫眾人的情緒。
“大家都冷靜一下,有什麼事好好說!”
“彆急,彆急,有事好好說!”
人群中一個身著淺藍色褂子的老大娘,上前一步,氣惱的用食指在半空中朝著夏黎他們的方向比劃,惱怒的道:“女人從古至今就沒有繼承財產的說法,誰家的家產不給兒子?
我們家9個女兒,就沒有一個分到家裡財產的!
怎麼著,你們是主係一脈,就能破了這個規矩不成!”
其他人見這位老大娘氣勢洶洶的說這話,頓時發自內心的覺得老大娘說的有道理,紛紛上前應和。
“對啊!誰家的女兒能繼承族裡的東西?
宅基地都不分給女人,你們不要太貪心!”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今天有我們在這,這房子就是老五爺家的,外人誰都彆想搶走,否則我們黎家也不是好惹的!”
“對啊!大伯爺家的子孫都死光了,家裡的財產就應該被族裡收回,怎麼能給一個女人繼承?
祖上傳下來的就是這個規矩,我看今天誰敢破了這規矩,彆怪我饒不了他!”
“我看你們怎麼饒不了我!”
聽到前麵那些話,夏黎還沒覺得怎麼樣,畢竟這些腦子殘了裹腳布的人,男尊女卑觀念根深蒂固,跟他們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可是聽到這些人提起“大伯爺家的子孫都死光了,家裡的財產就應該被族裡收回。”那句話,哪怕她不回頭,都知道以她媽的性格聽了絕對會十分傷心。
剛才聽那人喊話,就知道他和她媽是同輩的,那人所謂的大伯爺家的子孫,大概就是她媽的爺爺、爸爸和哥哥。
家人的死被人赤裸裸的拿出來說,目的僅僅隻為了打壓她不能繼承家產,又何嘗不是一種人走茶涼,揭開她媽的傷疤?
夏黎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也不顧那些人的神色,轉頭問兩個公安:“房契是我媽的,這房子就是我們家的,這一點在國法上沒有爭議吧?”
兩個公安見夏黎到現在都不服軟,還一個勁的拱火,心裡也有點惱怒。
其中一人道:“這位女同誌……”
夏黎果斷打斷他要繼續說的話,聲音冷凝,渾身散發著常年帶兵打仗的冷冽氣場。
“我隻問你,房契是我媽的,這房子就是我們家的,這一點在國法上沒有爭議吧?
問你什麼就答什麼!”
兩個公安被她這突然大變的性情嚇了一跳,想要繼續調和兩方的關係,可看她這模樣,也知道今天這件事兒絕對不能善了,衝突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