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自己是團長,再往上隻有旅長和師長。
現在公安局長讓所屬部隊派人來接他們,還是讓直屬上級,不用想也知道,她和陸定遠的直屬上級就是老柳頭。
這要是讓老柳頭接他倆一趟,回去丟人的丟大半年。
夏黎默默的舉起手,果斷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
“報告!我是去抓搶劫犯的,他們受搶劫犯蠱惑,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打人。
錯不在我們!”
公安局長一雙厲目平靜地落在夏黎身上,猛的一下氣笑了。
“你所說的錯不在你們,就是把搶劫犯肋骨踩折兩根兒,大腿骨骨折,疑似腦震蕩,碰撞中疑似胃出血,胳膊還甩脫了臼?
怎麼著?把搶劫犯當你們家地毯了,好踩嗎!?
彆跟我說這事跟你沒關係!
最初甩著人家胳膊當武器的就是你,彆人傷了他多少我不知道,他那胳膊脫臼絕對跟你有關係!”
夏黎:……
夏黎這夥的七人:……
對方那夥的10人:……
夏黎默默的閉上了嘴,等著她夢中那個“溫柔、和藹、可親,話少、不喜歡絮叨”的老柳頭過來接她。
怪不得她打架的時候總覺得地上有點不平,不知道踩到什麼了,還怪硌腳的。
原來踩的是搶劫的那個倒黴蛋。
要是這麼說,說不定他們打架時,她時不時聽到從腳底傳來的十分微弱的“不要再打了。”也不是幻聽?
嘖,估計那搶劫犯這輩子都不會再搶劫了。
鼓起勇氣的一次外向,換來一輩子的內傷。
好慘!
局長也沒讓夏黎他們乾等著,在等領導來的這段過程當中,他讓屋子裡18個人一起抄軍規。
公安局局長不知道從哪兒找了一根鋼板尺,大馬金刀的坐在審訊桌後的椅子上,雙手交疊,用鋼板尺支在桌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氣場跟監考老師沒有任何區彆。
給每一個當過學生的人都壓迫感十足。
屋子裡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18個人全都埋頭乖乖抄寫,態度認認真真,不抬頭、不東張西望,不竊竊私語,連身體隨意亂動都沒有。
整個辦公室裡“學習氛圍濃厚”、落針可聞,學習環境好到堪比高考前一個月。
“當當當!”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老馮,好久不見。”
是柳師長的聲音。
所有人齊齊抬頭,全都眼巴巴的看向來接人的柳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