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時間,陸定遠都極其的“積極向上”。
夏黎也因為沒辦法送陸定遠離開,要提前上船,對這他的過度索取比較縱容。
不是體力跟不上,完全是睡眠跟不上。
好家夥,半夜“值班”到4點多,7:30還得去操場“打卡”上班。
每天睡眠質量嚴重不足。
夏黎都有一種陸定遠比飛機、大炮、坦克、戰船還難搞的感覺。
畢竟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她最差一天也能睡4個小時,現在卻隻能睡不到三個半。
再這麼下去,夏黎覺得自己可能會英年早禿。
好在隻有三天時間,夏她也是真的舍不得陸定遠,倆人還真就來了一個“舍命陪君子”。
放縱的厲害。
到了上艦這個天,一大清早,夏黎就在陸定遠懷裡膩膩歪歪,不願意起床。
陸定遠知道夏黎是舍不得他,看她這模樣,心裡覺得暖暖的。
把人抱得更緊了幾分,他張口時,帶著早上沒說幾句話時獨有的沙啞。
“再不起就來不及上艦了。”
夏黎持證上崗,手在被子裡合法伸進陸定遠的衣擺,摸了一把他的腰窩。
她記得摸著他就會抖,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挺好玩的。
“不想起床。”
陸定遠隻感覺脊背酥麻,整個人頓時一僵。
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伸手將夏黎夏黎的手從他後腰上拽出來,默默的放在了自己的胸肌上,再次環抱住夏黎,“早點起,咱們兩個一起去船廠。”
夏黎以為陸定遠要送她,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不想分開,但也知道,定好的事不可能變。
陸定遠為了他那些死去的戰友肯定要去西南。
而她也有其他事兒要做,以及還有自己應得的“啃八方”,不可能天天跟陸定遠窩在那麼個窮鄉僻壤的大山裡,放棄最原本的向往。
她額頭在陸定遠的煎窩處蹭了蹭,心裡歎了一口氣。
“走吧。”
兩人快速洗漱,早上的飯都沒來得及做,簡單的吃了幾口,便跟著部隊的車前往船廠。
怒濤號是大型護衛艦,整個軍艦上可以承載100多人。
柳師長知道夏黎之前把新團一營一連的人都叫去培訓,這會兒乾脆就直接把這一連的人,全部給夏黎撥到補給艦上。
陸定遠跟著夏黎一起上船。
船上的調遣不需要二人安排,正經常年上一條船上的海軍,早就有自己的工作分配。
兩人乾脆找了一個沒什麼人的地方,在甲板上嘮嗑。
馬上要分離小夫妻間的情愫,總是讓人說都說不完,且戀戀不舍。
新團的人也知道這兩人即將分開,誰都沒去打擾他們,各司其職地處理好自己的工作。
“嗚——!”
一聲長鳴笛聲響起,預示著他們馬上就要起航。
一直到這時候為止,夏黎還堅定的認為她馬上就要離開,而陸定遠可憐巴巴的被她扔在南島,過幾天才走。
轉頭看向陸定遠的眼神除了不舍以外,還帶著微微的愧疚。
“要出發了,你下船吧。”
陸定遠垂頭看向夏黎,壓著嘴角不要上翹,眼底卻難免展現出幾分笑意。
“我和組織申請,延長在南島服役時間,等這次我們從海上回來,我再離開。”
夏黎腦袋裡麵緩緩的冒出一個問號,看向陸定遠的表情逐漸扭曲。
“你什麼時候和上麵提出的申請?”
陸定遠忍著笑,卻並沒有騙夏黎,“三天前,咱們從船廠回來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