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連忙擺手,對王老三的熱情有點吃不消。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沒有什麼事兒是需要你冒著生命危險給我乾的。
我要是真有什麼事要辦,我自己就去了,沒必要讓你冒那麼大的生命危險。”
王老三聽到夏黎這話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卻默默把自己的諾言記在了心裡。
眼前的恩人救了他兩次,還救了他閨女一命,他沒道理明明知道恩情卻不還。
夏黎跟王老三並不熟,隻記得他家是祖傳開當鋪的,對古董特彆熟悉,家裡應該有點家底兒,對閨女特彆好。
再多的也就沒什麼印象。
兩人稍微寒暄了幾句,夏裡轉頭就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然而,在短短的一上午時間內,夏黎要退役的消息在部隊裡不脛而走。
整個部隊徹底炸了。
誰都沒想過夏黎這麼有前途的軍官會退役。
其他的都不說,有個將軍爺爺,隻要不是個一點腦子都沒有的傻子,閉著眼睛都能混到高位,更何況夏黎個人能力無比突出?
9年混成團長,這在整個部隊裡都是少有的事。
居然真的會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退役!
這人是傻了嗎?
其他人都在為夏黎要退役的事兒或驚訝,或惋惜,滿心滿眼的都是不敢置信,覺得夏黎太衝動。
而聽到這消息的柳師長,在辦公室裡差點沒直接撅過去。
他單手拄在辦公桌上,另外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拿著夏黎的退役申請,逐字逐句仔仔細細的看,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
在腦子一陣陣的眩暈過後,柳師長隻感覺自己渾身血液沸騰,怒氣飆升,身體狀況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他猛的站直身體,兩手快速的將那一張薄薄的申請書團成紙團,用儘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擲在地上,又大步跨過去,在那紙團上狠狠的“哐哐哐!”連著踩了好幾腳。
好像要把這張寫著退役申請的紙團踩到地底下,讓它永遠消失一樣。
“那丫頭!到底怎麼敢的!!
誰給他的膽子寫退役申請!?真以為她爸去了首都就沒人能管她了!?”
陸定遠走了第2天,這小丫頭就交上了這份報告。
要說她沒有躲避所有能對它產生影響的人,故意現在才交這份申請的,就算打死他,他都不信!
當年她進部隊,為的就是保護她爸媽。
現在還真是她爸媽一官複原職,她就立馬撂挑子。
部隊這麼多年的熏陶都白熏陶了!這小丫頭到底有沒有一點責任心!?
難道他真對華夏,乃至於對南島兵團,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這事兒簡直乾的太絕了!!!
柳師長越想越生氣,猛的抬頭看向警衛員,指著門口的方向,怒發衝冠的道:“去!把夏黎那個孽障給我叫過來!
不!你先去一趟乾部部,和乾部部的人說,不用討論了,把夏黎的申請給我駁回去!
之後再去找夏黎過來,我、要、讓、她、給、我、好、好、說、清、楚!”
柳師長把後槽牙咬的咯吱吱響,咬牙切齒的將最後一句話一字一頓的說出來,渾身都帶著久經沙場的殺氣。
警衛員被自家師長這氣的都快變異了的模樣,嚇得當即打了一個哆嗦。
他立刻對柳師長行了一個軍禮,一臉嚴肅的鏗鏘道:“是!我現在就去!!!!!”
話落,轉頭撒丫子就跑沒影了。
柳師長等警衛員走了,越想越生氣,氣得咬牙切齒,轉頭就想拿起電話給夏建國打電話。
然而在拿起電話的那一刻,他終究是讓自己忍了下來。
再等等,等和夏黎那小丫頭說不通再找夏建國。
孩子大了,也畢竟是國之棟梁,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一點點的。
……
警衛員很快就找到了靠在小樹林的大樹上,手裡拿著牛肉乾,慢悠悠看著手底下的兵訓練,滿心滿意等著40分鐘後下班的夏黎。
他一路小跑,跑到夏黎身前,“啪!”的一下和她敬了一個軍禮。
語氣鏗鏘,且乾脆利落,“夏團長,咱們師長想要見您,您快點過去吧!”
夏黎淡定的嚼了嚼自己嘴裡的牛肉乾。
一看來傳信的警衛員現在的表情,她就猜到肯定是老柳知道他第特意申請的事兒了,應該還氣的不輕。
柳師長這一關早晚都得過,隻不過就算他做的再多,說再多,也僅僅隻是無用功而已。
她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退役,那就誰都改變不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