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你認識他們兩個?”
見上河村的白叔,看到這兩個人販子麵露驚訝,石林問道。
白叔湊近一些,再看了一眼其中那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皺眉說道:
“這人我見過,柳樹屯的,驢蛋他娘的堂弟,來咱們上河村找過驢蛋他娘。他咋會來村裡偷孩子呢?而且還是偷驢蛋?!會不會是搞錯了?”
驢蛋的舅舅來村裡偷驢蛋?白叔感覺不太對勁。
石林也是沒想到,麵前這兩個人販子中,年輕的這個竟然是驢蛋他娘的堂弟,再聯想到他們進上河村時,拖拉機上那個說話很難聽、胡攪蠻纏的女人......
她該不會是知道什麼吧?故意把大家往縣城方向引?
“是不是搞錯了,打開旁邊那兩個麻袋不就知道了嗎?看那麻袋的形狀,挺像是小孩的。”石林指了指旁邊兩個被綁著口的麻袋。
這時候,石玉波和魚蛋他舅也來了。
“我來開麻袋。”
石玉波積極的,快步跑向較小的那個麻袋,劉珍珠的侄子年紀才四歲,個頭肯定也小,如果在這的話,肯定是在這個小的麻袋裡。
見狀,魚蛋他舅也快步走向另一個麻袋。
到麻袋邊,石玉波先伸手摸了一下麻袋表麵,隨即激動說道:
“是孩子!麻袋裡裝的是孩子!我摸到他的手臂了!”
說話的同時,他動手解開綁住麻袋口的繩子,打開麻袋。
果不其然,麻袋裡頭就是個小孩子。
男孩,腦袋大身子小,一看就是那種長期營養不良的,男孩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破舊棉服,這會兒還處在昏迷中。
然而看到這個男孩,石玉波卻是皺起了眉頭,
“這孩子不是魚蛋啊!魚蛋那孩子我見過,珍珠她哥嫂養得很好的,小臉嘟嘟的,沒這麼瘦小啊!”
“山哥,你那邊是魚蛋嗎?該不會整半天,幫彆人救孩子,咱自己要找的孩子沒找著吧?”
石玉波轉頭看向魚蛋他舅問道。
旁邊魚蛋他舅也是挺著急的,扯了好一會兒才把麻袋口的繩子扯開,打開麻袋,看了一眼,他大喜過望,大聲說道:
“是魚蛋!這裡麵是魚蛋,昏過去了,還有兩隻死掉的鵝和一隻雞。”
聞言,石林轉頭看去,那個叫魚蛋的四歲男孩,長得就比較討喜了,圓圓的小臉,嘟嘟的,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看起來一點不比那個叫驢蛋的小孩小。
這會兒,叫魚蛋的小家夥也處在昏迷中,他舅正在輕晃小家夥,試圖把小家夥弄醒,然而他晃了好多下,小家夥也沒有絲毫反應,依舊軟綿綿的。
白叔湊到兩個小孩麵前,檢查了一下,點頭說道:
“沒錯了,這個是驢蛋,這個是魚蛋,看倆孩子的這個情況,應該是被下藥迷暈了,沒那麼容易弄醒。”
“那咋辦?”魚蛋他舅問道。
“拐子把孩子拐走,要麼是賣錢,要麼是自己養,一般不會要孩子的命,所以他們下的這個藥,應該也沒那麼毒。”
白叔認真解釋了一句,讓孩他舅安心,隨即說出弄醒孩子的辦法,
“先問問那兩個拐子,他們有經驗,知道怎麼弄醒孩子;不行的話,咱們下山後,去縣城醫院找醫生看看也可以;也可能過會兒孩子自己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