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十二年前,齊默便是煉虛之下第一人,又經過十二年的打磨,實力深不可測。
每一個勢力強悍的大劍修,都是極大的助力,甚至有著左右戰局的能力,現在情勢不容樂觀,李元一希望齊默的參戰,能夠讓戰況有所改變。
他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我這便參戰。”
齊默並未推辭。
他閉關之前便料到,魔奴洞肯定會有所動作,隻是沒想到,竟會來的這麼快。
“在此之前,還有一事。”
李元一突然道:“張衍的事,你應該早便知曉了吧。”
齊默陷入了沉默。
張衍叛變一事,肯定是隱瞞不住的,讓彆人知曉,也無非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見齊默這副表情,李元一也知道了答案,並未繼續追問下去,隻又道:“你這個昔日的摯友,可是乾了了不得的大事,路淩風死了,玄機為了向天雷殿賠罪,把自己也賠進去了。”
“他的能耐比之玄機有過之而無不及,魔奴洞能有今日的勢力,他至少占了五成功勞。”
“我相信,你替他隱瞞有你的理由,但因為你的隱瞞,整個大九州,都承受了極大的代價,這一點,你要明白。”
聽到這話,齊默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
“路淩風,他……”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路淩風竟會就這麼死了,還是死在張衍的手下。
他當年分明放了自己一馬!
為何到了路淩風這兒,反而卻是直接要了對方的性命!
李元一並未繼續說下去,隻是平靜的看著齊默,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良久。
齊默深吸一口氣,道:“下次再遇到,我會親手殺了他。”
“你能這麼想自然最好,不過,你該知道,十二年前他便已經是煉虛期了,就連天雷殿的那兩個長老都沒能留下他,你單槍匹馬莫說殺他,能在他手下活命都不容易。”
不可否認。
這十二年間,齊默的確發生了質變,但化神期與煉虛期之間的差距,決不是那麼容易便能抹平的。
“不過,這十二年來,張衍一直不曾露麵,想來,能夠引他出來的,也隻有你了。若不讓你出馬,這樣的僵局,不知何時才能徹底打破。”
“你師父在戎州等你,去吧。”
齊默重重一拜,算是告彆李元一。
此去戎州路途遙遠,齊默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去,一刻也不得耽擱。
“大師兄,我和你同去!”
陳實又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剛一離開,大殿內,很快便又走進了一道人影。
“師伯。”
來人是一身材高挑的女子,麵相有些虛弱,但卻難掩那份英武的氣質。
女子不是彆人,正是那在扶光峰上壓製了十二年魔氣的秦武月,在扶光峰至陽之氣和開山劍靈酥的雙重壓製之下,秦武月體內的魔氣,這才終於有了偃旗息鼓的跡象。
隻不過,秦武月的身體,卻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恢複的。
“本座已與你說過無數次,你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上不了戰場!且不說你如今的戰力大打折扣,單是你體內那尚未徹底清除的魔氣,本座便不放心讓你踏上戰場!”
“萬一再度入魔,你又該如何?”
誰知,秦武月卻道:“我此行,並非是前來請戰的,而是懇請師伯收回開山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