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論道持續了七天。
道門幾乎是以慘敗收場,一百場弟子論道,僅僅隻贏下了十幾場,而壓軸的那位道門大弟子,更是在上台後,還未開始論道,便直接認輸了。
了因也似早有所料,並不顯得意外,站起身,對著那位道門大弟子行了一禮。
“勝負已分,三日之後,舉行第二場論道!”
那語氣極其尖銳的令使宣布了這場論道,本來彙聚於此的觀戰者,也各自散去,隻等三天以後得下一場論道,那才是真正的萬眾矚目!
畢竟,儒教可不像道門那幫道士那般將勝負看得那麼輕。
“下一個就到我們了,麻煩事啊!”
張靖起身,伸了個懶腰。
齊默玩笑道:“看師兄的性子,倒是和道門的人更像。”
張靖卻是笑著反問道:“道門對這三教論道沒什麼興趣,你以為,我們就有興趣了?”
齊默不解:“既然都沒興趣,那為何還要這麼大張旗鼓的。”
“因為,騎虎難下啊!”
張靖無奈長歎:“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我們代表的,可不僅僅隻是儒教而已。天庭最是看中咱們儒教,若是不拿出足夠的實力來,難免那幾位遠坐高堂的大人物會因此而惱怒。”
儒教,是天庭的門麵。
甚至在旁人看來,萬卷府的坐館先生,幾乎已經與天庭的官員無異,就如那礦場統領向應天,他在見了姚萬裡的時候,也會行一大禮。
越高的地位,往往也意味著越是身不由己。
姚萬裡站起身來,拍了拍齊默的肩膀,道:“去找你的熟人敘敘舊吧,這三天時間,也彆太過緊張了,回去大睡一覺都行。”
齊默起身行禮,送彆姚萬裡。
隨後,齊默便徑自前去道門的隊伍裡尋找聶無雙的身影。
他正要前去搭話,卻不想,被其他人搶了先。
齊默不由皺起眉頭。
那搶在自己前頭的不是彆人,正是那位佛門大金剛,了因。
“聶施主,彆來無恙。”
聶無雙回了一禮:“了因大師。”
對這位佛法極其高深,且在佛門地位頗高的大金剛,聶無雙一直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的,甚至於,他與了因認識的時間都不長。
那還是在此前不久,了因親自去了一趟天元劍宮,專程找了一趟聶無雙,甚至對其發出了邀請。
聶無雙天資雖然不錯,但卻也僅僅隻夠在天元劍宮那樣勉強能稱得上一流的仙門之中顯得出彩,這樣天資尚可的後輩,按道理說,是完全沒有必要讓了因這樣的大人物親自跑一趟的。
因此,了因此番相邀,便顯得耐人尋味了。
也隻有少數人在知道了齊默這麼一號人物之後,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了因當初不惜親自出馬邀請聶無雙入佛門,多半就是為了借聶無雙之名來拉攏齊默。
但很可惜的是,他的計劃並未成功。
聶無雙再度推辭道:“了因大師,上次的事,晚輩已與大師說的很清楚了,晚輩並無皈依佛門之意。”
了因笑道:“施主既無意,貧僧也不好強求,隻當是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