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黑著臉,罵道:“那幫禿驢,吃了這麼大的虧仍不知收斂,真當本座是個擺設嗎,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對你下手!”
覺明所為,不可謂不陰毒。
若真讓那顆佛性種子生根發芽,齊默麵臨的便隻有兩條路,要麼生出佛心轉入佛門,再要麼,便是在佛性的影響之下道心大損,境界倒退,此生都難成大事!
若非有道符和六道吞天訣護體,齊默真就要著了他的道。
祭酒憤怒道:“此事你放心,我自會替你討回個公道!”
一直在一旁靜聽的大先生卻突然笑道:“依我看,小輩之間的事,就交由小輩自己解決吧,我們這些老東西去插手這些事,實在不方便。”
祭酒和齊默同時看向大先生。
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兩人便同時明白了大先生的意思。
長輩出馬,凡事都需講度量,就算是祭酒親自前去佛門,最後也無非是替齊默討些賠償,再給覺明施加一些不痛不癢的懲罰,此事便就此作罷了。
可若是將此事全權交由小輩處理,結果可就不一樣了,哪怕是鬨得個你死我活的境地也無妨。
天塌下來,還有這些老東西在頂著。
大先生的意思很簡單,長輩不好對覺明下手,唯有齊默這個小輩才行,且不下手則矣,一下手,便必要將其抹殺!
齊默思慮片刻後,道:“可那覺明已經回了佛門,學生縱然是想,也沒那機會啊。”
大先生道:“這一點你無需擔憂,用不了多久便會有機會了,隻管靜等便是。這陣子你落下了不少課業,若有需要,可自行去找姚萬裡,讓他幫你講解,你且先下去吧,我與祭酒大人還有要事相商。”
齊默拜彆。
祭酒與大先生對視一眼,各自坐回位子。
大先生悠悠一歎,道:“不過是去冥界走了一趟,回來便成了極陽之體,又破了地仙境,這速度實在匪夷所思。彆人幾千上萬年都走不完的路,他才走了多久?”
滿打滿算,甚至還不足一年。
祭酒同樣是一歎,道:“他在下界之時所修的那門功法實在過於詭譎,雖並非魔修的手段,但卻是比魔修手段仍要來的詭異,這樣的功法,實在不像是下界該有的。”
“可若是上界功法,以你我的見識,也不可能連認都認不出來。”
祭酒緩緩皺起眉頭。
這個齊默,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
大先生則要豁達得多:“對齊默身上的狀況,天帝和大天尊比你我都要清楚,他們都沒有多說什麼,自然也輪不到咱們來擔心。既然大天尊將他交到了萬卷府,那咱們做好自己該做的便是。”
“現在,咱們也該聊聊正事了。”
祭酒眉頭再度緊皺。
片刻後,他方才問道:“你剛才的意思是,那地方,讓齊默去探?”
大先生反問:“有何不可?”
“不成!”
祭酒堅決反對道:“那地方曾是乾什麼的,你比我清楚,誰也不知道裡頭是否還藏著什麼東西,讓齊默前去,太冒險了!況且,這次前去的,可不僅僅隻是咱們,三教之中,甚至就連人皇宮,都極少見的派了人!”
“勢力如此錯綜複雜,若沒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人,實在不合適。”
大先生卻是笑道:“無妨,我隻說讓齊默前去,又沒說隻派他一人前去,張靖那小子不是整日無所事事嗎,也該給他找點正事做了。一個金仙帶隊,你還覺得鎮不住場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