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司學忠能在江城市首富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嗎？”
財務副總搖了搖頭，他一個打工的，而且是通江實業的。
哪裡知道司學忠靠什麼在江城市首富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
方躍進歎了口氣：“你不了解司學忠這個人，但我了解他。”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的？”
“你的對手，往往比你更加了解你……”
“跟司學忠鬥了這麼多年，他想乾什麼，我雖然不說能猜個十成十，但十有七八，還是能猜到的。”
方躍進一麵說著，一麵往前走。
眼看四下無人，他才低聲開口，繼續道：“今天這場土拍會，你怎麼看？”
財務副總，想了半天。
“紅丸集團，好像挺有錢的……”
“恒建地產和瀚海集團，是不是都跟紅丸集團有關係？”
方躍進笑了一聲：“算你還有點眼力見，可你也在現場，你應該能發現，這三家公司，都是在被鬆江建工的蘇陽牽著鼻子走。”
“這蘇陽的意見，一舉一動，有些時候，就能代表司學忠的態度……”
“雖然從頭到尾，司學忠隻喊了一次價，但到底拿沒拿下這塊地，不重要，重要的代表，針對紅丸集團的這件事情，他參與其中了……”
“你說正常情況下，被司學忠和蘇陽這麼針對，紅丸集團但凡退步一次，這三塊地都要落在司氏集團和鬆江建工手裡。”
“但為什麼紅丸集團，一次都沒退？”
“就這麼老老實實，心甘情願的，把這十個億給掏了呢？”
財務副總搖了搖頭，這他就不明白了，也的確想不透。
按理來說，這投資都是為了賺錢。
誰買地開發投資，是奔著賠錢去的呢？
但這話說回來了，紅丸集團花的這十個億，意義何在呢？
方躍進背著手，回頭冷笑：“和你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你記住了，司學忠和蘇陽，就好像冬天路邊凍死的蛇一樣，你看著他要死了，奄奄一息了，說不定下一秒就倒下去了。”
“但你要是想趁他病，要他命，你衝上去的時候，就會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冷子咬你一口！”
“就跟今天大青山這三塊地一樣。”
“看上去司氏集團和鬆江建工，沒占到便宜，可紅丸集團不是多花了七個多億嗎？”
“頂多算是打了個平手……”
“就是明天這三塊地又被收走了，又炸了，我都毫不意外！”
方躍進一擺手，已經走到了自己車旁，司機打開車門。
方躍進上了車，上車之前，他最後看了自己公司的財務副總一眼：“跟司氏集團，可以鬥，但彆耍什麼歪門邪道，我方躍進就算贏，也得踏馬贏的堂堂正正！”
“踏馬的……”
司機也上了車，回頭看向方躍進：“方總，咱們去哪？”
方躍進一揮手：“去方雲那個小兔崽子那一趟。”
“眼看著要過年了，他明年要是再找不到個對象，讓人造謠我老方家要絕後！”
“我就要和他媽練個小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