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穎的這條路,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死路一條,徹底被截斷了。
但這並不代表,他無計可施,在江城市呆了差不多半年時間,要說哪一家公司,哪一個人,讓他覺得,最值得結交。
拋開利益,資產,敵對與否來看,那放眼江城市,也隻有一個半。
半個是司學忠。
而一個,就是蘇陽。
葛為民說不出太深奧的東西,但這個年輕人,就好像有某種魔力一樣。
仿佛一把尖槍,能捅穿一切,所有的陰謀詭計,謀略,在他麵前,似乎無所遁形一般。
如果從前這件事,他隻是懷疑,猜測。
但今天,幾十家公司同時起訴瀚海集團,瀚海集團幾個銀行賬戶被凍結的時候。
他就明白了,縱然是小林由美,和紅丸集團分公司,也贏不了。
他是做投資的,這麼多年,風裡來雨裡去,從半吊子,到拚命學習,把知識和實踐結合。
再乘上華國近十幾年來的大勢,僥幸將基金運營到一百四十億的級彆。
他見過的創業者,投資者,如同過江之鯽一般。
但哪一個,也沒有蘇陽這樣……
自信,自負,從不服輸,也從來沒有輸過。
無論是鬆江盛世城,還是化工廠爆炸,亦或者這次的十億拍地。
就好像一張大網,一雙大手,在無形之中,算無遺策,精準的把控每一個變量,從一開始,就控製好了,誰輸誰贏,誰會取得成功。
雖然不確定蘇陽到底能否幫到他,但是他覺得,自己最起碼應該試一試。
鬆江建工門外。
葛為民下了車,他環顧一周,這還是他到江城市以來,第一次來到這。
雖然已經跟韓穎分道揚鑣,但總歸還是不好讓這件事情鬨得人儘皆知。
他找準了鬆江建工的位置,等了一會,見四下無人,才邁開步子,上了樓。
一直到了二樓,他才發現,這鬆江建工,居然沒有多少人。
辦公區的工位上,放滿了電腦,但坐著的人,卻不是太多。
一個中年男人站起身,回過頭看見探頭探腦的葛為民,頓時一愣。
“你好,請問你找誰?”
葛為民回過神來,啊了一聲。
“我,我找蘇陽,蘇總……”
“他在這吧?”
中年男人眉頭微蹙:“您和蘇總打過電話了嗎?”
“這個點,他應該在辦公室裡,需要我幫您問一聲嗎?”
葛為民搖了搖頭:“不,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是前麵的辦公室吧?”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葛為民邁開步子,朝著裡麵走去,來到鬆江建工這個地方,他總覺得和瀚海集團,甚至是華達基金,都有些不太一樣。
如果要形容這種不一樣,那就是員工的狀態不一樣。
瀚海集團和華達基金的員工,把上班當成工作,日子有一天算一天,混一天是一天。
但鬆江建工這,辦公室裡,居然沒有多少人。
這說明公司大部分員工,都在外麵跑業務,去工地,去現場,去相關單位,在不斷的進步。
而且從進門,到出去,居然沒有人攔著他,這說明每天鬆江建工進進出出的人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