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申明冷笑一聲,站起身來,看著靈棚裡司學忠的遺像。
“伍忠,你就少在這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了!”
“誰不知道,司董死了,得有人來管公司,你伍忠這麼費勁費力的討好,不就是想坐總經理的位置嗎!”
“要我說,咱們就撒開了膀子,各憑本事唄……”
伍忠騰的一下子站起身,他看著婁申明,手裡捏著一遝黃紙,卻是渾身顫抖。
“婁申明,你踏馬放什麼狗屁?”
“我一個打工的,司董死了,司氏集團跟我有什麼關係?”
“司董是司氏集團第一大股東,他死了,這些股份是司瑤的,我憑什麼爭權奪位?”
“反倒是你,還有你們這群王八蛋,在這一個個喊來喊去的,說些什麼混賬話!”
“董事長屍骨未寒,你們非得要掰扯這司氏集團的事情?”
“你們對得起董事長嗎?”
一群人看向伍忠,卻也是沉默下來,司學忠死與不死,對他們而言,真沒有太大關係。
司學忠做董事長的時候,他們是乾活的,拿錢辦事,司學忠被帶走了,夏富強上來了,他們拿的錢更多了,也是拿錢辦事。
夏富強走了,司學忠又回來了,也是如此。
如今司學忠死了,他們來送司學忠一程,也是各懷心思。
高層的爭鬥,在所難免,誰坐上總經理的位置,對他們而言,看似沒有關係,可如果能下注成功,站對隊伍,對他們而言,也必然有好處。
可經過伍忠這麼一質問,他們反倒是不敢說話了。
畢竟司學忠去世,伍忠這個名義上的二把手,極有可能變為一把手,誰也不願意跟他爭鋒,生怕交惡了伍忠。
婁申明拍了拍手:“要說你伍忠能說會道,對著死人表忠心,真是有本事。”
“可惜了,誰當董事長,誰當總經理,那是董事會決定的。”
“你對於司氏集團而言,不過是一個外人,什麼運營總監,什麼公司副總,你說到底,也就是個打工的。”
伍忠眉頭緊鎖:“你的股份,也隻剩下分紅的權利,你已經沒有股權了!”
婁申明笑了。
“我的股權給誰了?”
伍忠道:“給了司董事長,司董事長當初讓你簽了協議,收回了你的股權,隻給你留了分紅的乾股。”
婁申明笑容更盛。
“你說得對,可現在司學忠死了,我的股權還能給誰?”
“自然是回到我自己的手裡!”
“伍忠,你少在這裝成個偽君子,實際上你才是那個最陰險的小人!”
“還給司董守靈,真虧你想得出來。”
伍忠咬緊牙關,可他說不過婁申明,反倒是被扣了一下屎盆子。
婁申明目光看向眾人:“依我看,這司董過世,股份的確是應該歸於司小姐,但你們也知道,司小姐是江城大學的老師,自然是不會摻和司氏集團的事情。”
“這股份,大概她是不會賣,但也不會接過這個爛攤子。”
“那誰來當司氏集團的董事長,誰又來當司氏集團的總經理,就很重要了!”
“依我看啊,伍忠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