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從道瘋狂鼓動仙元,同時祭出了一柄巨傘。
“轟!”道韻炸開。
巨傘發出一陣哢哢聲響,卻也及時擋住了丁歡的億萬槍芒。
“哢嚓!”
牧氏仙族的賓客殿終於承受不住這種狂暴的仙元肆虐,直接化為齏粉。
牧從道倒退數步,這才穩住身形。
他驚駭的發現,丁歡竟然坐在那裡繼續飲茶,似乎剛才並不是他動手的。
好像也沒有要繼續動手的意思。
此刻牧氏仙族的賓客殿全部是一片狼藉,不但屋頂和牆壁都消失無蹤,就連賓客殿中的座椅也都全部化為了齏粉。
唯一完好的,就是丁歡和嫦寡婦坐的地方。
丁歡和嫦寡婦坐的座位不但完好無損,丁歡麵前的茶幾也沒有絲毫損傷。
牧從非和牧無悔都是驚恐的看著丁歡這邊。
他們比誰都明白,牧從道的厲害。
可以說在整個大道走廊,牧從道的實力也能進入前十。
在大道走廊,沒有人敢對牧氏仙族無禮,就是因為有牧從道。
而剛才動手間,牧從道似乎落在了下風?
“丁道師,你這是什麼意思?”牧從道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他肯定醉道茶不但沒有影響到丁歡分毫,還給了丁歡動手的借口。
丁歡譏諷的看著牧從道:“你是想要說好吃好喝的待著我,我卻主動出手了唄?
醉道茶倒也不錯,可惜對我毫無用處。
至於你的那個畫戟,我建議你下次不要再拿出來,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牧氏從大道走廊消失。”
牧從道心裡一冷,竟然沒有敢繼續說話。
丁歡讓樸氏仙族在永晝仙城消失,樸氏仙族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逃出那詭異的火焰。
就算是到現在為止,外麵的人也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歡語氣是越來越冰寒:“本來我是打算和你聊生意的,既然你不想聊的話,那我就不和你聊了。”
“丁道師,的確是誤會。醉道茶是我牧氏最好的茶,我拿出醉道茶真沒有想過要動手。
至於我急著出去,是因為有人對仙監司動手,而我是仙監司司長,自然要去援手。
我牧從道在這裡對你賠禮道歉,這是九彩虛空蓮……”
牧從道說話間,已經拿出了一個布滿了禁製的玉盒。
紀邏的神念第一時間就落在了這玉盒上,他輕鬆就撕開了禁製,發現果然是九彩虛空蓮的時候,恨不得立即就衝了出來將其抓在手中。
“這九彩虛空蓮……”
牧從道的話音還未落下,丁歡手一卷,這九彩虛空蓮就落在了嫦寡婦的手中:
“我知道,這九彩虛空蓮是嫦道友的,現在物歸原主。”
嫦寡婦握住玉盒,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她急著的不是九彩虛空蓮,而是她的道侶。
牧從道臉色鐵青。
九彩虛空蓮,那是無價之寶,誰說要無償給丁歡了?
他還沒有提出自己的要求,丁歡就將東西拿走了。
但能從他手中強行取走東西,那神念之強讓他內心又多了幾分忌憚。
“嫦道友,既然是你的九彩虛空蓮,為何你要送給牧氏仙族啊?”丁歡故作不解。
嫦寡婦恨恨說道:“牧氏仙族的牧從非毫無廉恥,不但輕薄與我,還囚禁了我的道侶。
這九彩虛空蓮就是我為了救我道侶拿出去的,可我的道侶並沒有被救出來。”
說完,嫦寡婦將這九彩虛空蓮遞給丁歡:“丁道師,這九彩虛空蓮就送給你吧,隻求丁道師能幫我夫君說一句公平話。”
“好。”
丁歡不客氣的收起九彩虛空蓮,然後看著牧從道:“嫦道友的道侶在哪裡?”
牧從道臉色恢複了平靜:“你說的是赫淙吧,他在仙監司地牢中,我正要去仙監司,不如丁道師和我一起過去。”
“不用了。”
丁歡說完這三個字,抬手虛空抓了出去。
牧氏仙族那些九級仙禁,在丁歡的手印下,徹底化為齏粉。
下一刻,一名披頭散發,渾身汙垢的男子被丁歡從地牢抓了出來。
讓丁歡驚訝的是,嫦寡婦的道侶赫淙竟然隻是被封印了修為,識海和丹田以及經脈竟然都毫無損傷。
丁歡抬手就破去了赫淙體內的封印禁製。
“淙哥……”嫦寡婦淚如雨下,就要撲上去。
赫淙臉色一變,隨即他就看見了牧從非。
他一時間還沒有醒悟過來,他在看見牧從非後,頓時目眥欲裂。
赫淙甚至都沒有考慮自己的修為是不是還被封印住了,就瘋狂衝向了牧從非。
同時一拳轟了出去。
這種仇恨,沒有任何人能忍受,包括赫淙。
他沒日沒夜都想著能一拳轟殺牧從非,今天終於有機會出手了。
看見赫淙衝過來的瞬間,牧從非心裡隻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