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好奇道:“哪兩種?”
顏白認真道:“一種是你這樣的說話說到一半不說了!”
“那第二種呢?”
顏白笑了笑:“算了不說了,走帶你去看個好玩意兒?”
“墨色,第二種呢?第二種是什麼啊?”
見顏白大步離去,李承乾趕緊跟了上去:“說完啊,第二種是什麼?喂,墨色你笑什麼啊,第二種到底是什麼啊?說啊,你看你這人……”
顏白笑而不語,李承乾快要瘋了,就連一旁的王鶴年和小曹內侍也都在皺著眉頭沉思,沉思著第二種方法到底是什麼。
這跟學問高深無關,隻要你好奇,那百分之一百上套。
顏白帶著李承乾來到打鐵房,如今的打鐵房極大,三四百人蹲到裡麵都不會擁擠。
因為書院的學子每隔半月都會來一次,會來觀摩一下鍛造流程,顏白的要求很簡單,不要求會,但要知道流程。
知道第一步是什麼,第二步是什麼,最後要做什麼。
顏白的心思很簡單,萬一今後民族再遭受劫難,書籍被毀,傳承斷絕,那這些知道流程的學子就是那星星之火。
隻要有流程,那就還有希望。
書院那些入學早的學子如今也不把這個當作賤業了,先生說都是養家糊口的本事,無高低貴賤之分,有高低貴賤的隻不過是人心。
而且這還是顏侯安排的實踐課,因此沒事兒的時候都會進來掄一兩錘,用廢料做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小刀,鐵器,首飾,筆筒等,做出來的模樣慘不忍睹,但卻是他們的心頭寶。
老張見太子和侯爺來了,打了聲招呼,隨後四個管事聚在了一起,把四把鑰匙交給了顏白。
一聲招呼,鐵匠坊的所有人立馬行動了起來,蓋好爐子,拉下水閥的控製杆悄悄地的退了出去。
眼前的一幕讓王鶴年不由的眯起了眼,他覺得有些神秘,心也忍不住怦怦直跳。
就在他準備打起精神準備好好的看看宜壽侯顏白下一步要做什麼的時候,卻見宜壽侯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通事舍人請移尊步,出門稍稍等待片刻!”
王鶴年搖搖頭:“宜壽侯,職責之內,恕難從命!”
顏白不願跟這個強人多說,衝著大門口喊道:“大肥,大肥,大肥……”
大肥伸出半個腦袋:“大郎?”
顏白指著王鶴年道:“把他抱出去,然後看著大門,記住,我沒說話,誰也不準進來!”
“哦!”
大肥雙手環繞,摟住王鶴年,肚子一挺,王鶴年雙腳離地,雙腳撲騰,一雙眼睛滿是怒火,怒聲道:
“顏墨色,你要置朝廷禮法於不顧嗎?你也要學那魯王之手段蠱惑太子麼?放我下來,老夫要上殿參你……”
顏白冷哼一聲:“魯王進東宮送禮的時候你也吼這麼大聲麼?”
王鶴年一愣,現在回想起來他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才明白蜀王為什麼會那麼的生氣,李晦詹事會對自己冷眼相看。
原來從開始自己的一碗水都沒有端平,之所以對顏白這個態度,是因為內心的覺得顏家人好說話一些。
“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請太子看我家傳絕學,你是外人,因為我不相信你,所以請你出去,當然你可以去彈劾我,我不在朝上你隨便說。
但也請你一碗水端平了,把魯王也加進去,千萬莫要欺負老實人,我隻是不願與你一般見識而已!”
禦史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就有七情六欲,他們彈劾彆人也同樣如此。
最好說話的永遠會被揪著不放,明明自己都有著私心,卻要彆人大度,為什麼,因為你好說話,犧牲你就可以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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