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不想賣給自己罷了!
這個事兒大了,管事的不敢自作主張,三月的時候還有家主的信,如今自己已經往西域給家主寫了數十封信。
按理說應該到了,可是每當西域的信使來長安,彆人家的都有,就是自己家沒有。
主母放心不下往宮裡遞了拜帖,拜帖依舊石沉大海,皇後娘娘見了很多人,但唯獨高家沒得召見。
更氣人的是,武家的那個二娘子,誥命什麼都沒有,頂著一個應國公的名頭隨時隨地的出入宮廷。
聽說,她還能在宮裡騎馬,還能在海池泛舟。
皇後娘娘不止一次的當著貴婦的麵說她是個才女,太上皇更是對武家二娘子喜歡的厲害。
陛下孝敬給他老人家的好吃的,太上皇都會命人送來給二囡嘗嘗。
開始的時候,彆人還以為太上皇對二囡有那種心思,有了納妾的心思。
有的官員就上心了,試探性的在陛下麵前說了這事兒,說太上皇年老孤苦,需要人照看,看看要不要找人服侍雲雲……
可不知道怎麼的,這話傳到了太上皇李淵的耳朵裡,大怒的太上皇竟然上朝了。
當著那官員的麵就是一頓罵,說什麼好好的一個官員滿腦子的齷齪心思,朝會結束後,這官員連升三級。
如今,估摸著快到嶺南了吧!
二囡見師母睡著後,就和小七抱著晉陽去了東市,那裡新開了一家賣首飾的鋪子,二囡準備帶著小七去看看,看她有相中的沒。
孫神仙說晉陽需要人氣來養,二囡覺得論人氣長安沒有哪個地方比得過東市。
醫術不錯的二囡知道孫神仙說的人氣非東市的人氣,但都帶著氣,二囡裝作不知道,反正出去走走就是好的。
於是,抱著晉陽就出了顏家的曲江坊老宅。
女官一一抬起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二囡照看孩子她放心,自己跟去了晉陽也不會讓自己抱。
如今唯一不放心的是,慢慢長大的晉陽管宜壽夫人叫娘。
這可要命,教了無數次就是改不過來。
唯一安心的是晉陽也知道皇後娘娘,也管皇後娘娘叫母後,母後和娘雖然都是一個意思,但一一解釋不了,就算解釋了,晉陽她能聽的懂?
可彆讓晉陽,皇後娘娘,宜壽夫人一起參加宴會,誰要把這三人聚在了一起,那可是麻煩事,這邊管裴茹叫娘,扭頭管皇後娘娘叫做母後,這……
哎呦,造孽啊!
“韓林的事情你出手了?”
二囡把懷裡的晉陽擱到老斑鳩的懷裡讓他抱好,看著小七不耐煩道:
“彆跟我提這惡心的事兒,你不來長安的時候我想著你,你來了之後張嘴就是這,果真是見不著又念,見著了有怨,顏微微你是故意的吧!”
小七看著像抱著一塊金疙瘩一樣小心翼翼走路的老斑鳩班弄,覺得很好笑,眨眨眼對著二囡道:“你就說是不是吧!”
“廢話,當然是了,本姑奶奶不是那種唾麵自乾的人,他惡心了我,我當然要出手了!”
“可是聽我阿耶說,這個事雖然塵埃落定,但對你的名聲卻是不好!”
二囡滿不在乎道:“不好就不好,反正說媒的人不是少了很多麼?我又不在乎這個。
今後我要是真的沒有人要了,我就去找師父給我尋一個,師父要是也尋不到我就去找李景仁,免得天天給我寫什麼詩,惡心人!”
小七看了看四周,她被二囡嘴裡說出來的話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他覺得李景仁是真的可憐,想了想,小七輕聲道:
“我阿耶讓我跟你說,這個月過完讓你跟著嬸嬸一起回仙遊,直到小叔回來,小叔沒回來之前不準踏出莊子半步,你若是不聽,他要執家法了!”
二囡歎了口氣:“真是時候,便宜柳奭了!”
“柳奭是誰?”
(柳奭的外甥女就是曆史上李治的正妻,王皇後。)
“是誰你不用管,你隻需要知道他是靠著趙國公的門路當上了中書舍人!”
小七瞬間明白二囡為什麼這麼生氣了,輕聲道:“你是說他是趙國公的人?這次的事是他挑的頭?”
二囡點了點頭:“應該是他,他應該是怕我嫁到宮裡,所以找了個韓林當替死的鬼。
話說回來,這謀略正合我心意,我沒想過進宮,進宮做什麼?
太子有了太子妃,幾個有本事的親王也都有了王妃,讓我去當妾?我應國公之女,宜壽侯最喜歡的弟子去給人當妾?算了吧……”
小七覺得二囡瘋了,這樣的話怎麼能隨便說出口,果然是小叔不在,這家裡就沒有人能管住二囡了,小七捂著耳朵:
“不聽不聽……”
“王八念經?”
“我可沒說?”
“你說了!”
“沒!”
此時,戶部的李景仁又燒了一壺水,看著通紅的煤球,長歎一口氣:“還有三個時辰散衙,額滴神啊,真是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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