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三世而終。
如今,兩人才知道,賺錢養家有多難,今年的夏收,人手不足,險些讓糧食爛在地裡,把兩人都快嚇死了。
可能是兩人對母親楊氏的不孝讓皇帝不喜歡,到現在武元慶還沒代表著他郡公身份的冊子,這讓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所以這次來長安就是走動一下,想打聽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隻有知道了原因,才知道如何補救。
原因其實兄弟兩人心裡清楚,就是不孝。
楊師道上折子替自己妹妹鳴不平的時候就直說兩人不孝。
武士彠能從一商人,混到國公的位置,在李二當皇帝後他這個“舊人”沒受到秦王府那批人排擠,還能身居要職。
沒有楊家的助力他無論如何是達不到這個高度的。
如今,武士彠故去,就把其母楊氏趕了出去,而且平時待楊氏也甚是無禮,這樣德行虧欠的人,如何能身居高位?
豈不是讓人恥笑?
武元慶兄弟兩人走在路上,拜帖遞了無數個,都石沉大海了,要麼是直言不見,要麼就是委婉地說府上大郎在忙。
兩人都不曾注意到,大肥已經看到他了!
大肥是渾人,腦子簡單,用裴行儉的的話來說就是腦子有點軸,認死理。
顏白知道了把裴行儉打了一頓,怒罵道:“讀書讀狗肚子裡去了,這不叫軸,這叫嚴謹,嚴謹知道麼?”
大肥曾經說過,隻要在長安看見武家兄弟一回,就打一回。
這話擱在彆人身上是狠話。
擱在大肥身上,那就不是狠話,而是說到做到的“諾言”!
大肥把木桶放到布隆懷裡,布隆撓撓頭,喊聲道:“喝不完了,再喝我就憋不住尿了,要漏尿了!”
“拿著!”
“你做什麼?”
“錘死他?”
“大郎說沒惹我們的人,我們不能錘死他,不然他知道就錘死我們!”
“他惹了!”
“誰?”
“小七小娘子?”
“不是,二囡娘子!”
“什麼時候?”
這一下把大肥難住了,撓著頭想了半天:“昨天吧!”
布隆點了點頭,猛的抱起大桶,一口氣把裡麵的梅子水喝的乾乾淨淨:“嗝~好了,咱們一起錘他!”
“桶咋辦?小肥說不能丟,丟了沒糖吃!”
“呃……”
大肥又愣住了,掃視一圈,見水渠裡麵有人遊泳,大肥眼睛一亮,快步跑過去:“李愔?”
“大肥?”
李愔警惕的掃了一眼大肥身後,見沒有先生,鬆了口氣,露出笑臉道:“下來,下來,水裡涼快!”
大肥緊張的看著水,握著拳頭緊張的看著李愔,一群內侍見大肥握緊拳頭,慌忙圍了過來,深怕大肥突然邦邦給殿下幾拳。
“幫我看桶!”
李愔好奇道:“拿桶做什麼?我不衝涼,我遊一會就起來!”
大肥把桶放在水渠邊,看了看水渠邊石榴樹的模樣,點了點頭,記住了,一會兒就來這棵樹下找就行!
“喂,大肥你們兩個做什麼?”
“打人!”
“打誰?”
“那兩個!”
李愔歪著腦袋一看:“小賊?”
可大肥已經不搭理他了,再囉嗦人都跑了,李愔身邊的內侍聞言低聲道:“殿下,好像是武元慶和武元爽兄弟兩個!”
李愔一哆嗦:“快,拉我起來,快,晚了這兩貨會死!”
內侍擔憂道:“殿下,大肥腦子不好使,小的怕……萬一……”
李愔飛快的跑了起來,濕漉漉的內褲都不換,直接套上衣衫,一邊穿鞋子,一邊頭也不回道:
“搞得跟誰腦子好使一樣?你腦子好使麼?好使還不去叫人?”
見內侍往皇宮跑,李愔徹底無語:
“哎呀,回來,回來,去東市,去東市,二囡姐在東市,你去宮裡乾錘子啊,去調兵啊,騎我的馬去……”
“小的我不敢!”
“我去拉架了,那你等著我可能被暴怒的大肥錘死吧!”
“殿下,武德九年,突厥人兵臨城下,小的也曾.....!”
“占君,你給我閉嘴,囉裡囉嗦的,你是要參加科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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