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漸明就把原州的權力握在了手心。
獨孤漸明寫的密信回到了長安,李承乾肉眼可見的開心了起來。
拉著李晦,兩個人在荷花池釣了半日的魚。
享受了難得的悠閒時光。
李晦知道,皇帝趁著這個亂局,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了他成為皇帝的第一道布局。
獨孤漸明回到了隴西。
關隴的脖子突然多了一個繩環。
不聽話,脖子上的繩環就會猛的拉緊。
是死還是活,決定權在於握繩子的那個人。
山東道以北的幽州,薛仁貴已經去了。
南邊的泉州李承乾更是不用擔心。
他還是太子的時候泉州就是他說了算。
一旦南域也想趁亂鬨事。
泉州和江州就會把鬨事的人死死地夾死在裡麵。
廣州的馮智戴把兒子都送到長安了。
所有人都認為李承乾比不了太上皇。
因此輕視他,甚至有些看輕了他。
可誰又能想到,他們看不起的李承乾已經悄無聲息地把手伸開了。
現在,就差山東道那塊地方了。
一旦這場四麵滿是戰火的局麵結束,李承乾就要伸手去動山東道了。
他不想等了。
他要在他活著時候把山東道按下去。
山東道的人也隱隱看出來了李承乾的雄心壯誌。
麵對李承乾,這群人比麵對李二的壓力還要大。
太上皇時期,朝中臣子有魏征,有房玄齡,有杜如晦。
有等等和他們沾親帶故的人。
如今這些人老的老,死的死。
他們在朝堂上的權力也越來越少。
再加上一個樓觀書院讓寒門學子有了出頭之路。
他們手裡的權力如水滴石穿般在不知不覺中被削減著。
如今的皇帝李承乾根本就不需要看他們的臉色。
他淡淡的一句話,那些“愚蠢的”寒門學子就會拚死衝上去。
“管禦史,何必這麼拚呢,我都替你覺得不值得。
以你的才學,你大可更舒服的活著。
就算青史留名也不用這麼累?”
“這是我的初心!”
“初心?初心就是辱沒自己的才華,去最遠的地方,乾最累的活?
然後五年了,還是一個禦史?”
管齊站起身笑道:
“你可以質疑我,但你不能否認我的初心!
在大唐,永遠有人去最遠的地方。
永遠有人為了理想和初心去付出一切!”
“我家可以讓你的初心變得更容易實現!”
管齊笑了笑,朝著眼前人拱了拱手。
拿起桌麵上寫著自己生辰八字的紅帖。
一邊慢慢的撕,一邊笑道:
“先生說,不要太高估了人的高尚。
但有的人真的可以高尚到耀眼的地步,我要成為這樣的人!”
“這麼說你拒絕了?”
管齊點了點頭:“崔兄,喝完這杯酒,你我割袍斷義吧!
我本就是窮人家出來的孩子,攀不起崔家門楣。”
“世兄……”
“以後還是以官職相稱會比較好。”
管齊拂袖而去。
走了好遠,他的心才平靜下來。
說實話,在聽到自己能娶崔家女的那一刻他的確心動了。
如果娶了,自己就能在很短的時間裡成為六品,五品。
這輩子成為四品,三品也不是不可能。
可自己不能這麼做。
真要做了,又怎麼對得起先生的教導,書院的養育,陛下的信任!
管齊想著心事往家走著,突然人群就騷亂了起來。
西市的人不斷的往外跑,一邊跑一邊使勁的大喊道:
“走水了,走水了,糧倉走水了......”
管齊大急,挽起袖袍,快速地爬到一棵石榴樹上,望著人群大吼道:
“都彆擠,誰他娘的再亂擠,老子砍了他。
快快,往四周散,回到自己的坊裡,防止濺射的火星把屋子點了!”
抬起頭,管齊望著那衝天的煙柱心裡一陣發寒。
糧食,陛下花錢買的糧食啊!
自己就離開了一下,糧倉怎麼會著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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