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把卷子給張掌櫃後,便離開了。還說一個時辰後再回來。
今日約了張掌櫃到家裡,跟張掌櫃深入淺出地聊了一番。
第一感覺是普普通通,聊著聊著就覺得張掌櫃還是有料的。
在牙行掌櫃之前就做牙人,而牙人除了能說會道外,更重要是有眼光,看事情看的準。
要是一走眼,損失可慘重。
張掌櫃在牙行能乾那麼久,證明有本事。
孫山想著要是張掌櫃的筆試過得去,就錄取他。
畢竟人沒有十全十美,如果有,他也出不起那個價格,不能既要又要。
孫山對自己目前的情況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走出院子,看到小肥妹和小黑妹正在咿呀呀的講話,兩個小姑娘也不知道說什麼。
桂哥兒見到孫山出來後,急匆匆地跑過去問“山哥,怎樣?合不合適?”
凡是孫山的事,桂哥兒都很關心,而且要是張掌櫃做了師爺,跟他這個書童也要日對夜對,日日相處。
桂哥兒肯定希望能合得來。
哎,都是孫家村的錯,怎麼就沒有一個人適合做師爺呢?
孫家村這群文盲真不給力。
老的不給力,中的也不給力,現在連小的也不給力。
聽村長和山哥說村裡的娃子沒幾個能讀書的,看樣子也隻有靠小小山出頭了。
桂哥兒悄摸摸地盯上雲姐兒的肚子。
哎呀,也不知道小小山什麼時候能生出來。
又悄摸摸地盯上小肥妹,哎呦,怎麼就是大胖閨女,要是大胖小子該多好啊。
最後悄摸摸的眼光落在小黑妹身上,不錯,是個閨女,有前途。
孫山笑了笑說道“張掌櫃正在會客廳做卷子,你們不要進去打擾。”
桂哥兒和雲姐兒傻眼地盯著孫山。
雲姐兒不解地問“山哥,張掌櫃怎麼做起卷子了?不是說要做師爺的嗎?”
這又不是進場考科舉,怎麼讓人家做卷子?好沒道理。
桂哥兒也疑惑地問“是哩,山哥,怎麼做起卷子了?做師爺也要會做科舉卷子嗎?”
旁邊正在看著小肥妹和小黑妹的李金花更不懂了。
不過金花和桂哥兒一樣,不懂就不懂,孫山懂就行,跟著孫山走就行。
孫山理直氣壯地說“當然要做卷子了,不做卷子我哪裡知道他有沒有本事。”
頓了頓,繼續說“以後,凡是請人,都要做卷子。”
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桂哥兒“桂哥兒,你來的早,才沒做卷子。以後有時間,你給我多讀書,我會時不時出卷子考核你,看你有沒有資格做書童。要是考核不合格,也會被辭退。”
晴天霹靂!桂個兒傻眼了。
怎麼火燒到自己身上了?
之前也沒說過要考核,怎麼無端端開始考核了?這好沒天理。
桂哥兒支支吾吾地問“山哥,我,我隻是做書童,又,又不做師爺,怎麼,怎麼也要做卷子,這,這,這不好吧?”
越說越心虛,越說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