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說得十分有理。”展昭附和道,“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包公背著手,繞花廳踱了幾圈後,說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找到安悅的下落。”
展昭皺著眉問,“可是據卷宗記載,曹義命人全城搜查,都沒有找到安悅的下落,如果我們再重新尋找,該從何處著手呢?”
包公沉思了半晌後,回道,“你們細想,凶手深夜行凶,如果安悅已經遭遇不測,那她的屍體肯定就在李家附近,凶手不可能會將她運至彆處,否則會太過引人注目。”
“如果安悅是被人給藏起來了呢?”
“那她隻能在趙銘四人的家中或者她的娘家——粟林村。”
“屬下明白了。”
“所以我們可以兵分四路,尋找安悅的下落。”包公心中已經有了具體的打算,遂吩咐道,“展護衛,王朝,你二人帶人去李村,在李家的房前屋後搜索安悅的下落,絕不可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是。”
“艾虎,馬漢,你二人前往粟林村,設法查出安悅是否有可能被藏在安家。”
“是。”
“張龍!”
“屬下在!”
“你帶人前往趙銘四人的家中,搜查安悅的下落,要特彆留意他們是否還有另外的住處。”
“屬下遵命!”
“公孫先生,趙虎。”
“學生(屬下)在。”
“你們隨本府去一趟李家,重新查看案發現場。”
“學生(屬下)遵命。”
任務分派完成後,各路人馬便一齊出了驛館。
展昭王朝雖和包公等人順路,但考慮到時間非常緊迫,包公讓他們先行去李村,他們則在後麵慢慢走著。
李村。
展昭王朝等人一進村便直奔村長的家。
村長得知來人是開封府的人後,大為震驚,又知曉他們是來尋找安悅的下落,心中不免嘀咕起來。
莫非趙銘四人另有轉機?
不過他也來不及多想,直接帶著眾村民,和展昭王朝一起趕往了李家房後的荒野和荒山。
畢竟人多力量大,興許這次真能找到安悅的下落呢?
村裡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又是在李家房後,自然是驚動了李母。
“之前曹大人不是派人找過了嗎?今日怎麼又來了?”
李母正暗暗嘀咕著,忽聽有人叩門道,“有人嗎?”
“來了!”李母一麵納罕著,一麵去開門,打開門後,卻發現是幾個陌生男子,“你們是?”
包公並不想隱瞞自己的身份,“本府乃是開封府府尹包拯。”
“開封府府尹包拯?”李母頓時明白過來,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誰,“可是大名鼎鼎的包青天包大人?”
“正是。”
李母當即就要下跪行禮,卻被包公攔了住,“老人家不必如此多禮,我們能進去說嗎?”
“當然可以。”
李母忙側過身子,將包公等人讓了進去。
到了堂屋,又給包公上了茶,不過有包公在此,她並不敢坐下,隻得手足無措地站立在一旁。
“老人家,本府此行的目的,是想重新查看一下案發現場。”
李母心中很是疑惑,“重新查看案發現場?包大人是覺得犬子的死另有蹊蹺?”
“實不相瞞,本府的確是如此認為的。”
李母聞言十分生氣。
人證物證確鑿,縱使安悅遍尋不著,那也改變不了趙銘四人是殺人凶手的事實。
眼看著他們即將被處斬,軒兒的大仇即將得報······
她冷哼了一聲,質問包公,“包大人是想要庇護他們?”
包公聞言一愣。
李軒的母親似乎已經認定了趙銘四人就是凶手,難道僅僅是因為趙銘的搶親和他曾經放過的狠話嗎?
“老人家切莫動怒。”公孫策笑著安撫李母,“包大人已經翻閱過令郎一案的卷宗,雖說人證物證俱在,但是凶器和您的兒媳至今都毫無蹤跡。老人家請細想一下,如果令郎真是被趙銘四人所殺,他們為何獨獨放過您的兒媳?若是她已經被殺,那屍體呢?若是她被趙銘四人藏了起來,經曆了嚴刑拷問,最後又被判了斬立決,他們又為何不惜性命也要隱藏您兒媳的下落?如此種種,皆十分可疑。”
“這······”李母的表情明顯有了鬆動。
包公趁勢解釋道,“老人家,本府並不想庇護任何人。隻是此案如今有眾多疑點,隻有徹底將事情調查清楚,才能還令郎一個真正的公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