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何超穹敲門而入,把方言、龔樰等人帶到一間豪華奢侈的會客室裡。
何虹燊走了過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主動地和方言寒暄起來,打破初次見麵的陌生感。
彼此之間,漸漸地熟絡起來,尷尬而沉悶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活躍。
何虹燊揮一揮手,讓秘書離開的同時,吩咐他待會兒免費送一些籌碼到方言的房間裡去。
“方先生,方太太,千萬不要客氣,就當做是我的一點小小的見麵禮吧。”
“謝謝何先生的好意。”
方言委宛地拒絕,“不好意思,我和內人從不碰賭博。”
何虹燊並不感到意外,反倒是何超穹把剛剛方言初來酒店時說的話複述了一遍以後,眼裡閃過驚異之色,啪啪地拍手叫好:“方先生是看破了賭博的本質。”
“正因為看破,所以不會去碰,這種數字概率遊戲,玩的次數越多,時間越久,輸得也越多。”
方言一本正經道:“而賭場的基本原則,就是讓賭徒們一直賭,讓他們務必下次再來。”
“不錯不錯,說得好啊!”
何虹燊嘖嘖稱奇,說自己從來不碰賭博,也明令禁止家人們去賭博,而且一向勸人賭博當是一種玩耍、娛樂,千萬不要過分賭,因為過分賭博未必有得贏,因為自己開的賭場是抽水的,哪怕是四十把不輸不贏,打個平手,這人沒輸但也已經輸光了,偏偏就是有人不信。
“我是第一次來濠江,這裡的風氣我不了解,不過香江,我來來往往去過好多次了。”
方言道:“總覺得香江的一些市民有一種‘一夜暴富’的賭徒心理。”
何虹燊點頭附和,香江在明令禁止賭博之前,不管是在什麼地方,賭檔、字花攤、麻將館、賭狗等,總是比桑拿、夜總會還多,即便之後禁止賭博,炒股、**彩、賽馬、賭馬等,依舊紅紅火火。
甚至明知道賭博十賭九輸,但始終有人如同浪潮一樣,前仆後繼地來濠江碰碰運氣。
“再有錢也沒法子夠賭場賭的,我沒那麼笨也去賭一份!”
說完這話,瞥了眼滿臉憔悴的狄菠拉,很是無奈地解釋,自己當時曾告誡過謝閒要見好就收,結果他卻僥幸地覺得賭神附體手氣旺,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後來賭輸了,就更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方言聽出了言外之音,意思就是沒人給謝閒設局。
“四哥都跟我坦白了,是他自己鬼迷心竅,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狄菠拉眼巴巴道:“隻是何先生,我能求您幫我一件事嗎?”
方言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靜靜地聽著她央求何虹燊能看在往日的情誼上,能夠免除謝閒欠下一部分的賭債,他們已經竭儘所能地籌錢,但是1500萬實在太多,根本無力償還。
龔雪張了張嘴,但感覺到手背被他輕輕地拍了下,立馬意識到是讓自己稍安勿躁。
“這……”
何虹燊皺了皺眉。
狄菠拉眼眶含淚,“我知道這麼做肯定壞了賭檔的規矩,可如果有彆的辦法的話,我也不會向何先生提這樣的要求。”接著聲淚俱下,“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恐怕就要父債子償,讓峰仔……”
“越說越亂。”
何虹燊打斷道:“我要你的仔兒做咩啊?我是開賭場的,不像六爺一樣是拍電影的,就算霆峰因為《寶貝智多星》變得很紅很火,我也不能讓他來給我拍片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壓榨童工呢?”
“不不不,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