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報》大樓。
金鏞翻開報紙,就見上麵寫著“香江電台和香江商業電台收聽之戰,《鬼吹燈》拔得頭籌”,這也就意味著,換到跟《鬼吹燈》同一時間段的《衛斯理》,這首戰並沒有如預期那樣勝利。
其它報紙上的報導和評論,比之《東方日報》的有過之而不及。
無一不是踩一捧一,踩的是《衛斯理》以及香江商台,捧的自然是《鬼吹燈》和香江電台。
甚至於還牽扯到倪誆,明裡暗裡地諷刺“江郎才儘”,來襯托和吹捧《鬼吹燈》的作者。
“這些記者還是那麼愛撥弄是非。”
就在他連聲感慨的時候,電話突然地響了起來。
秘書來電說,倪誆突如其來地來到《明報》編輯部,而且現在就想要見一見金鏞。
“讓他進來吧。”
金鏞合上報紙,喝了口茶。
很快地,辦公室的門就被秘書給推開,倪誆滿臉慍色,腳步沉重地走了進來。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為何如此生氣啊?”
“你瞧瞧這些,瞧瞧這些報紙是怎麼寫的!”
倪誆把夾在腋下的報紙抽了出來,狠狠地砸在茶幾上。
金鏞早已經猜到,搖了搖頭道“彆的報紙我管不著,但是我可以保證,《明報》我已經嚴加勒令,絕對不會故意貶低任何一方,不管是《鬼吹燈》,還是《衛斯理》,都是隻有誇,沒有貶。”
“金兄,我沒有怪你和《明報》的意思。”
倪誆不滿道“我罵的是那些煽風點火的媒體,完全是對我詆毀、汙蔑和羞辱,來捧一個剛剛出道的新人作家,把我當成那家夥的墊腳石,冚家鏟,他們憑什麼敢這麼當!真當我倪某是泥捏的!”
“這麼做的確是太過分了,你有權利去告它們。”
金鏞歎了口氣,“不過香江商業電台的做法也欠妥當,本來《鬼吹燈》和你的《衛斯理》在時間上是錯開的,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最終還是意氣之爭,結果變成這般田地,傷了和氣。”
倪誆一時語塞,也不好說香江商業電台是征得了自己的同意,才會把《衛斯理》係列搬到跟《鬼吹燈》同一個時間段,有意地打擂台較量一番,分出一個高下,隻不過沒想到自己會是敗的那一方。
“我承認《鬼吹燈》寫得的確不錯,可我的《衛斯理》也不比它差,金兄以為如何?”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金鏞笑道“要不這樣,你寫幾篇評論,挑挑《鬼吹燈》的刺,我用《明報》都發表出來?”
“一開始我真有這種想法。”
倪誆咬了咬牙,“不過我又冷靜下來,想了很久,如果我這麼乾了,豈不是讓外人覺得我已經認輸了,才會這麼輸急眼地批評,反倒是抬舉了這個《鬼吹燈》的作者不是嗎?”
金鏞頷首,堂堂“香江四大才子之一”、“香江名作家”的倪誆,如果就這麼破了防,在報紙上長篇大論地批評,甚至是詆毀、貶低《鬼吹燈》,不僅僅是認輸了,更是助這個作者揚名一時。
“最可氣的就是這個作家不用真名示人,香江電台對外也是無可奉告!”
倪誆惱怒地揮舞拳頭,仿佛是找空氣撒氣。
“我估計寫《鬼吹燈》不是個新人。”
金鏞分析道“我雖然沒看過手稿,但是聽了這麼久的廣播,觀其行文布局,還有題材文筆,都是上乘,絕對不是新人作家可以達到的,一定是已經成名的作家所寫的。”
“金兄也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