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鎮海戰隊隊長升任為太陽真昧執劍人,燕裕也就從鎮東軍的編製裡脫離出去,變為樞密院直屬修士的第一人……如果不算梅老師的話。
數日後,他便收到了來自樞密院的調令:
立刻前往歐洲孚日山脈,試探確認裹屍布結界的防禦強度。
收到命令的時候,燕裕是很驚訝的。因為前世歐洲拿出都靈裹屍布結界的時間點是明年11月份,按照常理來估算的話,這時候的裹屍布結界應該還在立項階段吧!
樞密院對此也很震驚,所以才將燕裕和梅映雪派出。後者負責判斷裹屍布結界的相關屬性,前者自然是要立威,否則諸國若是認為防禦結界能擋住太陽真昧劍,那執劍人的威懾能力就會大幅降低了。
兩人禦劍飛往華北,準備繞道北境、北極,最後從北海方向前往歐洲。
既然要去北境,就免不了跟安娜說一聲,免得被巡邏的女巫們攔下盤問。
燕裕給安娜發去消息,梅映雪在旁邊看著,早就知道他交遊廣闊,也不意外。
很快,安娜便騎著掃帚飛來了。
她臉上的女巫妝容頗盛,金發燙卷,眼下塗影,紅唇似火,頭頂戴著尖尖的女巫帽子,將年輕靚麗的麵容美化到了極致,此時終於見著燕裕劍光,立刻飛到他的身邊,笑道:
“燕裕,好巧。我也正好要去探探那結界的底細,咱們就一起走唄?”
“合適嗎?”梅映雪淡淡問道,“我們此行前去,肯定要開罪歐洲。你是北境之主,與羅刹敵對,本著遠交近攻的原則,難道不應該試圖聯合歐洲來壓製羅刹?”
“嗬嗬。”安娜笑靨如花地道,“我具體怎麼做,就不勞您操心了。”
她笑容滿麵地盯著梅映雪,心說陸國知名的女修士我都認識,這道袍女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相貌六分,肯定不算難看,但比起燕裕身邊那群如花美眷,顏值就很明顯不夠打了,身材更是單薄纖細,平平無奇!
切,不是我的對手。
想到這裡,安娜也不再跟她計較,反而與燕裕說道:
“燕裕,要不要來試試我的掃帚?你禦劍飛行也有多餘的真元消耗吧,我這掃帚經過改造,現在可以坐兩個人呢。”
“行啊。”燕裕對掃帚還是很好奇的,便拉近劍光,“我要怎麼坐?”
“騎自行車那樣跨坐就成。”安娜迅速調整為側坐式,在前麵讓出空間。
燕裕迅速解除禦劍飛行狀態,空中踏出分雲八卦步,穩穩落在安娜的掃帚前端,跨坐上去。
原本他還以為這掃帚就是一根木杆,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上去會硌屁股,沒想到坐上去發現掃帚上有個隱形軟墊,比電動車的坐墊還要寬敞很多。
安娜說的改造,合著就是加了個墊子啊。
梅映雪目不轉睛地看著。修行者那邊根本沒有女巫,因此她對這種飛行掃帚也頗為好奇,但這位女巫明顯對她第一印象不佳,因此倒是不好開口相詢。
既然她跟燕裕關係很好,或許以後有機會通過燕裕搞來一柄,好好研究研究。
“所以要怎麼飛?”燕裕問道。
“簡單。”安娜說道,“你把掃帚前柄握住,往哪個方向撥,掃帚就往哪個方向飛。右腳叩一下是加速,左腳叩一下是減速。”
燕裕試著右腳叩擊掃帚,果然隻見掃帚由靜止變為運動。每叩一次,速度就變快許多。
安娜順勢從後麵將燕裕的腰給抱住,上半身壓在他的身上,湊到他的耳邊笑道:
“燕裕,你身上好香啊,用了什麼沐浴露嗎?”
“你正經點。”燕裕壓低聲音說道,“又不是沒有彆人!”
梅映雪的劍光綴在掃帚後麵,始終保持一段距離,不遠不近。燕裕不能確定梅映雪能不能看到安娜的動作,但他知道這大金毛在北境養得野了,簡直是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獨尊,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個女人,跟你是什麼關係?”安娜果然又呷起醋來,吃味問道。
“同事關係。”燕裕回答。
“哦,同事。”安娜冷笑問道,“你的戰隊又加新成員了?”
“不是。”燕裕解釋說道,“我不是已經變成執劍人了嘛,戰隊那邊的事情暫且放下了,目前執行的是特殊任務。她跟我一樣屬於樞密院直屬下派,是這次的任務搭檔。”
“哼。”安娜還有些不爽,但很快就心花怒放起來。
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現在月亮不照水裡麵了,不知道那些小蹄子會露出何等失望的表情!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娜美滋滋地從後麵將燕裕抱得更緊,反而燕裕有些略微不自在。
若是這裡隻有兩人,燕裕免不了要替安娜量量胸圍,看看最近身材有沒有走樣——羅刹女人的基因可是老化很快的,就是不知道對超凡者是否適用。
但梅映雪就禦劍跟在後麵,自己這些天仗著太陽真昧劍意,好不容易在她心中樹立威望,怎能輕易毀於一旦?
劍意本在識海裡沉睡,燕裕這邊思緒想至,他立刻便心生感應,評價說道:
“又不是你未過門的新婦,怎就開始考慮和外室偷情不能被她發現的事情了?人家其實根本不在意你跟誰亂搞好嗎?”
“你又懂了?”燕裕不屑說道,“區區一柄劍,裝什麼情感專家呢?”
“嗬嗬。”太陽真昧劍意素來嚴肅古板,但卻不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類型,被燕裕刺了一句,冷笑說道,“我見識過的劍主比你糟蹋過的女人遠遠要多得多好吧?”
“放屁,什麼叫被我糟蹋的女人?”燕裕立刻辯駁說道,“你倒是說說,我對哪個女人始亂終棄過?”
“我可沒說始亂終棄啊。”劍意立刻揪住這點不放,“我的意思其實是‘欺騙感情’。你看看,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呢,你直接就往始亂終棄方麵去想了,可見你的心思有多麼汙穢肮臟!”
“幽默,我一個潔身自好的、至今仍舊保有元陽的十全好男人,在你口中居然成了汙穢肮臟。”燕裕輕蔑說道,“由此可見,你的道德標準完全就是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