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前世,今生的燕裕也算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了。
把吻技風格拿來打比方的話,周紅羽是野蠻人狂戰士,不管不顧橫衝直撞;陳靈韻是精靈弓箭手,精準犀利但耐力不足;安娜是魅魔火焰法師,總喜歡用陰險的盤外招數來取得優勢,比如恰到好處的撫摸與挑逗的嫵媚眼神。
好像還有謝若溪?這姑娘就像是哥布林,偷襲一下立刻就害怕地跑掉了。
相比於她們,李明湖更像是精於技巧的劍舞者。力道並不粗暴,動作也很溫柔,專注於更好地傳遞觸感和溫暖。雖然許多細節方麵依舊略顯笨拙青澀,但正好證明了她在這方麵就是完完全全的天賦型選手。
可怕的女人!
燕裕一邊要繼續幫她快速煉化藥力,一邊又要以絕強意誌來壓製心中如藤蔓般雜生的本能,如今他所承受的恐怖考驗哪怕用地獄來形容也絕不為過呀!換做任何一個普通男人在這裡,怕是早就跟她抱作一團滾到一塊去了,但燕裕卻能用鋼鐵般的意誌強悍撐住,男人那野獸般的本能正在他意識裡被死死地按在地上無法掙紮,就像是那屠刀之下待宰的死肥豬啊!這是何等意誌堅定且霸道的男人!
隨著理智恢複的比例越來越多,李明湖也漸漸從溫暖的沉溺感中抽離出來,繼續思考那個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
燕裕……究竟喜不喜歡自己?
要說從來沒有喜歡過,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不喜歡能提出“跟你談一日戀愛”這種約定嗎?但我都已經投懷送抱到這種程度了,他怎麼還能忍得住呢?
摸了摸衣袋裡準備好的小包裝,李明湖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明明好不容易才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最害怕的,就是燕裕跟她許下約定的動機,僅僅隻是出於對一個病人的憐憫,並沒有摻雜任何異性之間的情愫。
觀世音菩薩,如果您真的存在的話,就請您保佑庇佑我的姻緣吧,畢竟這可能是我僅有的、獨屬於我的東西了……
李明湖依偎在燕裕懷裡,下意識地又抬起頭想要索吻,忽然聽見燕裕說道:
“差不多好了。”
她隻是微微一怔,隨後慢慢離開燕裕懷抱,站起身來,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澀表情:
“抱歉,麻煩你了。”
“沒事。”燕裕輕輕捏住她的手腕,注入真元進行探查,確認她體內的真元已經穩定下來,“肺臟經脈的循環剛剛重建不久,這段時間忌操勞過度,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神。總之你就好好地在房間裡靜養吧。”
他鬆開了李明湖,站起身來要走,卻被李明湖從後麵拉住了手腕。
“沒事。”燕裕下意識地說道,“我不會把剛才的事情,跟她們說出去的……”
但回應他的,是一記白虹貫日般的突襲。
李明湖撲了上來,帶著如同天光破雲般的氣勢,一下子就將他的嘴唇給噙住了。
少頃,她才與燕裕分開,目光微微下垂,低聲說道:
“就算說出去,我也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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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裕待在樓上的時間有些久了,以至於一樓的某些人已經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蘇雲錦拿著手機,屏幕上是備注為“隊長”的聊天窗口。她緩緩打出一行字,然後猶豫片刻,又再次將其全部刪掉了。
感性催促她立刻化身為重力使,衝到樓上去把房門給直接衝塌了,看看隊長究竟和那個李明湖在做什麼。
理性卻告訴她千萬不要這樣做,因為燕裕無論和李明湖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影響最後的結局——隊長可不是那種輕易會被女人睡了,然後就被女人用“你要對我負責”這種理由給綁住手腳的類型。
不行,不可以操之過急!
不能太多咄咄逼人,否則惹得隊長好感度下降,那樣就適得其反了!
沒錯,不管過程是怎麼樣的,反正隻要最後是我的勝利就可以了。
燕裕終於從二樓緩緩下來,蘇雲錦心中一喜,假裝回頭不經意間才發現隊長到來,起身關切問道:
“隊長,明湖她怎麼樣了?”
“睡著了。”燕裕點了點頭,“你們待會兒不要去打擾她。”
“隊長,我……”林檸連忙站起身來,支支吾吾地道,“那她……”
“她沒有怪你。”燕裕擺手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檸檸。我跟她複盤了下,是她明明過度透支心神還要強撐,換彆人跟她對練也是一樣的。”
林檸聽了反而更加悲傷,似乎是認定李明湖為了讓她不要太過尷尬,因此主動在燕裕麵前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以至於檸檸很快就在心裡下了決定,晚上要做幾道拿手的粵式早茶給明湖賠罪。
燕裕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就看見李照江給自己發了99+短消息……尼瑪的!你一個男人不要騷擾我呀!
【以德服人】:你怎麼又換昵稱了?差點沒認出來。
【少年阿江】:你剛才對我姐做什麼了?我跟你講,我都聽到了!
【以德服人】:很潤。
【少年阿江】:我要殺了你啊!燕裕!我一定要殺了你啊!
【以德服人】:我要把你剛才發的全部消息都轉發給你姐。
【少年阿江】:你儘管轉發吧!我關心姐姐我有什麼錯!更不用說她現在就在你那個淫窩裡,我不擔心才是不正常的吧!
【以德服人】:那我發了。
【少年阿江】:你發吧。
【以德服人】:哈哈,真期待你姐姐看到如此婆媽的弟弟時,臉上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呀!
【少年阿江】:好吧,你贏了,彆給她發。
【以德服人】:叫一聲姐夫來聽聽。
【少年阿江】:姐夫,我姐她身體很弱,你不要欺負她了,我心疼。
【以德服人】:好好好,小舅子你不用擔心,我隻是幫她化解了藥力而已。
【少年阿江】:又是上次那種馬殺雞治療嗎?